“笑音姑娘,爷在等你。”一看到他们走回的身影,刚想跨出房门的祈福便朝她道。
“知道了。”杜笑影淡应一声,缓缓走进门里,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赏看那幅“腊月雪梅”丹青画的身影。
“找我有事吗?”她不耐烦地问出口,走到他身后。
听到她的声音,易问才速转回了头,看到她裹若披风的模样,眉间不禁微皱了下,“身子觉得冷是吗?”他伸手揽过她的腰,问道。
她像早已习惯他的此番举动似的,没有半分挣扎或异样,只是仍挺着腰,“我已经多穿一件衣裳了,你别又逼我再吃下什么祛寒的药。”
易问望向她的眼眸有丝温暖,这是向来很少见的。揽着她的腰,向一旁的太帅椅坐去,他才缓缓开口,“你现在的身子今非昔比,受一点小伤小痛都不行。我已命祈福去煎了一剐安胎药,体以后就少出去,以免再受风寒……”
“安眙药?你是什么意思?”闻言,杜笑影的脑袋瓜子有一瞬间的停顿,茫然不解地问道。
“你已经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我是前几天帮你诊出来的。”易问平静地看着她,淡淡叙述,“胎音跳得很强烈,应该是个健康的孩子。但我觉得依你身子现在的情形,应该需要细心调养些,不然怀到八、九个月时,你可能撑不起力气走动了。”他的声音多了些柔隋,一向阴惊冷漠的脸部表情也软化了下来。
她倏地瞠大眼,直直地瞅着他,那眸里有着强烈的震憾、惊诧及不敢置信,甚至还有更莫名的复杂情绪都尽现了出来,半张着唇,她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笑影姑娘,这是你的药。”祈福走过米,托盘上放着一碗墨黑药汁,冒着氤氲,他把药向杜笑影递去。
她蓦地回过神来,脸色陡然一变,狰狞地朝他吼道:“滚开!我不要吃这些东西……”伸手猛力一挥,将呈上来的汤药拂到地上,瓷碗碎了一地,而药汁也洒得到处事。
祈福脸色没变,只是后退了一步,没有出声说话地静站着。
而易问见此情景,则是冷起了脸,他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寒声质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杜笑影猛地抬头,暴瞪的美目直直瞅着他,“易问,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不要?”握紧的力量更深一分,他不禁凛了声音。
“就因为是你的孩子,所以我不要……”而且也要不起,她自已都算是在苟延残喘了,还有什么能力去生下、去扶养一个孩子,何况,还是他的骨血。
天啊……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为什么会怀上这个胎儿?为什么……她浑身颤抖,只觉得内心有股冰寒火热交错的剧烈感觉在挣扎拉扯着,心好痛,身也好痛,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听到她的话,易问额头然青筋暴起,“就因为是我的孩子,你才不愿意要他?”他语气说得极轻,但那抹阴寒是从紧咬的牙缝里迸出来的,恶狠狠的样子,让她几乎有种会被他掐死的错觉。
“对,就因为是你的骨血,所以没有生出来的必要。我那么恨你、憎恶你,如果让我生下孩子,那会让我觉得玷污了自已,我不会生下他的……”杜笑影大眼狠瞪住他,不畏惧的对他说道,语气中的讥讽、厌恶十分明显。
但说完话后,眼眶忽然间红了,她紧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哽咽出声,却有眼泪滑下脸颊。心里抽痛了下,她根本要不起那个孩子,为什么他来得这样不是时候?
昕到她这一席话,易问猛地将她的手甩开,阴鹜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浓的绝望,那是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情绪,他生硬地开了口。“如果你觉得孩子身上流有我的血脉是一件玷污你的事,很好,那你就让这份耻辱继续下去吧。”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