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想着她的怒、她的泪,想她的一颦一笑,甩发转身,每个想念都能让他快乐心平。
他想她,是多年的思念累积,他以为岁月冲淡痕迹,思念终会过去,却没想过想念一年年,越陈越醉人。
本以为再寻不到她,本以为思念将成遗憾,但,她出现了,带着爆炸性剧情,成为他的妻。
他欠上帝的,何止是恩情。
「我记得,你爸爸是教授,经济不错。」那他怎会弄到流浪街头,成为艺人?
「念完了?」他不答反问。
「你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朱洙痛苦,他们的沟通一向困难重重,尤其碰到他不愿意说的部分。
「后面的有听见,前面的那堆没听清楚。妳是不是在念悉发菩提心,莲花遍地生,弟子朱洙礼拜观世音,求聪明、拜智慧……」转移话题,他不愿提及自己的亲人。
「乔丰,求求你不要逼我在捷运里面犯下杀人罪。」低声恐吓,朱洙头痛到想吐。
认清自己嫁给大恶人,已是她精神极限,他怎能挑衅一回回,企图把她逼到崩溃边缘。
「为什么杀我?因为我不肯请妳家的神仙姊姊帮忙?」他在她耳边说。
深深吐纳,她明白,他在取笑那件事。
若干年前的早自修,她拿着妈妈给她的素文在念,乔丰走过来,二话不说,从桌上抢走素文,对着班上同学大声念,念完后,大笑说:「想不想当资优生?我请观世音菩萨来帮大家忙。」
这件事,让她成为全班大笑柄,传到最后,连老师都知道,老师还特地在课堂上告诉同学,成功是要靠努力得来的,迷信不能帮助人们学业进步。
朱洙认定,他们前辈子有仇,否则他不会这样待自己。
「你以为我手里没有刀子,就杀不了你?」咬牙切齿,恨吶!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人是不对的哦。」大脚丫踩开,他永远知道她的痛处在哪。
「我不跟你这种没有慧根的人计较。」别过头,她气到说不出话。
「妳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不计较的女性。」他拍拍她的头,用拍宠物那种方式。
拨开他的手,怎么办?她的彩色人生从签下结婚证书那刻起,转为黑暗。
用力叹气,她无奈,她低头,她希望明天清醒,发现这不过是南柯一梦。
「还没认清事实?」他转到她面前,矮下身子,同小矮人说话。
朱洙再次用力叹气,但愿人间没有「事实」这回事。
「喂、喂,老公呼叫老婆,老婆在家吗?」他的食指在她额间敲叩两下。
再背过身,他的老婆不在家,乔丰的阿朱被他打死在断魂桥下。
「别这样,嫁给我还不错啦!」他的冷酷在乍见她那秒,全数融化。
三声无奈,她转身对他。「不能……不能不算数吗?」
「我不想吃官司。」他学她,说得无辜又无奈。
「要不,我们协议离婚,我付给你赡养费。」
好歹,她可以从艾情那里拿回六百六十六块的慰问金,从此摆脱天空乌云,六六大顺。
「我有点贵,恐怕妳付不起。」想丢掉他?门儿都没有。
「我不能带你回家,要是爸妈知道我出门逛街,逛出一个丈夫,他们会把我锁在家里三千年。」她把责任推到爸妈头上。
「我不介意让妳金屋藏娇。」
See,多委屈求全,像他这种「好男人」,早濒临绝种,倘若不懂珍惜,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我没有金屋可以藏你。」她不好色,非我族类的蠢事,不做!
「没关系,没有金屋,银屋也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