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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死一只蚂蚁。他不敢接触楚北捷犀利的目光,低头道:“王爷请问,桑谭一定言无不尽。”

    “你相信本王与两位王子的死有关吗?”

    此问刁钻无比。

    若楚北捷问的是“大王是否认为王子的死与本王有关”,桑谭大可摆出臣子本色,不敢擅自揣测大王心意,声称自己只是来传递王令的一个官员。

    可楚北捷话锋凌厉,直问桑谭心意,论不到桑谭打哈哈说不知道。如此一来,桑谭如果不想和楚北捷翻脸的话,只有两条路可走,实言相告或撒谎。

    桑谭当然不敢在这种情势下和楚北捷翻脸,真话是万万不能说的,那等于把自己的脖子送到楚北捷的剑刃上面去;可如果自己当着十万将士亲口说出“桑谭绝不相信王爷会和王子的死有关系”这话,万一将来小人嚼起这事的舌头,大王计较起来,那足以把他桑谭以和镇北王共同谋逆问罪,株连九族。

    刹那间无数念头转过心房,饶桑谭是东林出了名的沉稳,也不由汗湿满背,苍白着脸,嗫嚅道:“王爷……这这……这……”

    “这问题很难回答?”楚北捷似笑非笑:“左丞相只需回答,你认为有关,还是无关?”

    被楚北捷若有实质的目光一扫,桑谭啷跄退开两步:“下官万万不敢……不敢……”举手一摸,冷汗从指缝连串淌下。

    “哈哈……”不等桑谭回答,楚北捷仰天长笑,脸上掠过一丝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悲愤,骤然收了笑声,露出肃容,沉声问:“镇北王府,是否已经被抄?”

    桑谭脸色剧震:“绝无此事!谁……谁散布如此谣言?”他藏在袖中的双手抖得厉害。

    能在大名鼎鼎的镇北王面前说谎而能面不改色的,天下恐怕只有那一个女人。

    楚北捷转过头来,静静看他一眼,又继续眺望都城,神思仿佛已穿越这短短五十里,回到熟悉的王府。良久,开口叹道:“王府最东侧的那个小院,门口种着断紫花的。那屋子里,摆着一把古琴。”叹息良久,声音一沉,冷冷发命:“拿下。”

    桑谭早头皮一阵一阵发麻,听到楚北捷命令,猛打了冷战,刚咬牙举起手中物,漠然早矫捷地扑上。他一个文官,哪里是久经沙场的将军的对手,顿时一个倒头葱栽倒。

    桑谭倒在地上,又惊又惧,颤声道:“本丞相是传王令之人,你这是谋反。”身后楚北捷几个贴身亲卫一拥而上,紧紧缚了。

    跟随桑谭一起来的数十名宫廷侍卫更不用说,才见异兆,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身边几百把明晃晃的利剑同时出鞘,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顷刻之间,来迎接楚北捷入城的迎接团成了一地被绑得牢牢的粽子。

    漠然把桑谭往楚北捷脚下一推,禀告道:“王爷,他袖子里藏了短弩。好狠,三支上弦的小箭都是淬了毒的,近身发射,难有人能躲过去。”

    一声闷响,短弩和箭都扔在黄土地里,扬起轻轻一阵尘土飞扬。

    楚北捷视线停在桑谭头顶。桑谭浑身战抖,他妻子父母都在都城之内,说什么也不可能不顾九族性命向楚北捷求活,既然必死,不如壮烈一点,昂起肌肉线条抖个不停的脸,嘶声道:“楚北捷,你难道真以为杀了两位王子,大王再无后人,东林王位就轮到你来坐了?如此丧心病狂,大王英明过人,怎会看不出你的毒计?我告诉你,镇北王府已经抄了,你所有藏匿在都城内的逆党已被大王一举破获!恨只恨我一生只当个文官,不够心狠手辣,对你当胸放出那三支毒箭。”

    楚北捷任他若狂犬似的咆哮半天,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凝视着地上带着暗青色泽的箭矢,幽幽问道:“这弓箭,是大王的授意?”

    “哼!若不是大王念在兄弟情分,不忍伤你性命,希望能将你诱到宫中再做处罚,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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