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正寒和衣慕游互交换眼色,又相视一笑,泰然自若地步入厢房。
此时,在厢房内的纪巧盈一见到心仪的他走进来,红霞自动爬上双颊,情不自禁叫道:“衣公子。”
“巧盈。”谢丝绮睨了她一眼,气她一见男人就发骚,不过,眼前这位眉宇轩昂的男子,确实教人打心里里爱慕,倘若他能与巧盈配成一对,就没人敢动冷月宫一根寒毛了。“请坐”。谢丝绮亲切地伸手示坐。
“想必你就是冷月宫的宫主。”袁正寒一坐定,冷眸便锁定纪巧盈,漫漫的杀气流窜空气中,令人窒息。
纪巧盈吓白了脸,紧挨着谢丝绮作庇护。“娘啊!”
“你还会怕吗?”她语气佯装生气般。
“宫主,这桌和事酒想必是替她负荆请罪的吧”?袁正寒的目光又瞪上纪巧盈,“我看免了,她的狠毒我会以牙还牙。”这么便宜她,那漓儿所受的苦难,岂不是白受。
“她还只是个孩子,又被我宠溺得不像话,才会在一时情绪失控下不知轻重。”
“哼!她的伤害差点要了我妻子的命。”袁正寒爆怒的杀机荡在边缘。
“这点我深表遗憾,望袁庄主能网开一面,放她一条生路。”谢丝绮已嗅出浓浓的杀气。
“可以,她怎么对我大姐,就让她尝尝那种滋味,否则,再谈下去只会扯破脸,到时候她少了胳臂,少了腿,就别怨咱们没留情。”衣慕游非得教纪巧盈自食恶果不可。
纪巧盈蛮横的性子被激起,“你们要报复也要找对人啊!又不是我动手伤你妻子的。”她把责任全推得一千二净,还理直气壮地拾着冷灵荷,“要找也是找她,是她动的手。”
“你!”冷灵荷、冷灵杏、冷灵菊三人气得在心里咒骂个不停。
“巧盈,你还嫌没闹够吗?”谢丝绮气怒,已是剑拔弩张的情势了,她还不知收敛。
“娘啊!”她气得跺脚。
谢丝绮深呼吸,老练的单凤眼在袁正寒和衣慕游,那一命抵一命的森冷表情上梭巡。她冷静考虑,才不得不作出决定,勉强答应让纪巧盈受一阵子苦,也比残废好得多了。“好。”她拿出寒心针,“既然惟有此方法可以化解仇恨,那就……”指间的寒心针朝纪巧盈身上蓄势待发之际,一声银铃叫声却来干扰。
“我肚子好饿哦!”真珠一踏进门槛便说道。
安漓却一肚子火,当她瞧见门外的女侍时,以为他们几个臭男人吃顿饭,还找漂亮的妹妹作陪,气得一进屋便发飙,“敢吃花酒,看我……”定眼一瞧,才知不是那么一回事,话又一转,“哟!又摆鸿门宴啊!”她杏眼怒瞪着纪巧盈,死丫头,今晚她非揍得这死丫头吃粪不可。
纪巧盈狼狈地别过脸去,心里头七上八下,希望谢丝绮别打破砂锅问到底,否则,她做出那样见不得人的事,势必会被打入冰牢以示惩罚的。
不妙!冷灵杏、冷灵荷的心中暗暗叫惊,急急递眼色要他们尽速把那位姑娘带离这儿。
才这么想,谢丝绮指间的寒心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直射真珠的命门。
衣慕游早就在谢丝绮恨之入骨的目光和夹住寒心针的方向,全锁住真珠的脸上时,危险便涌上心头,在千钧一发之际眼明手快,身形一晃,一把将真珠扣入怀,躲过致命一击。
同时,袁正寒把桌子掀了,大伙就趁这空档退至屋外。
事与愿违,没能射中真珠,谢丝绮像发疯似的,手上的白纱带大掀风暴,虚则实,实则虚地扰乱众人的视线,寒心针也趁这时出其不意地射出。
衣慕游缠腰的软剑,快如闪电地一挡,没销作喘息。
谢丝绮身形一晃,眨眼间就杀到真珠跟前,双掌如刀,招招致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