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往常地,昭亚在不可能看到夜魈的时候看到了他,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个明显是来凑热闹的人,她托首等着看他们两个想做什么。
通常这时间是夜魈的上班时间,埋首公文堆中,不到正午是不会想起她的存在,因此她猜想两人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来找她,不然就是他们也跟她一样闲得发慌。
昭亚等了好一阵子,等得有点不耐了,她打破沉静,问:“谁要先说?”
行文用手肘撞撞身边的人:“夜魈,你说。”
“为什么不是你说,要凑热闹就要帮点忙。”夜魈似乎不太愿意,板起一张脸,他不善于做这种事,要不是行文在一旁煽动着,他也不会想要这样做。
“我有啊!”行文抗议着,“我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
“什么叫准备好了,又不是你去做的。”
夜魈漠然地一睨,那也是刚刚才叫小瞳去准备的,那些只要一会的工夫就可以准备好,倒是该怎么说动昭亚才是个大问题。
昭亚见他们几乎无视自己的存在,悻悻然地道:“如果你们两个是到我的面前演相声,那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她现在是在这吃喝等死,什么事都不能做。
行文急忙摇手解释:“不是这样的,昭亚,我们是想带你出去游山玩水。”
昭亚扬眉,不信地把眼光从行文身上移到夜魈身上,看了老半天,她还是有点不信,最后她缓缓地说:“不用日行一善来逗我开心。”
“我们是说真的耶!”行文认真地告诉昭亚,似乎在保证自己绝无虚言,“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出去散散心。”
“没有特别的用意?”昭亚眼光看向另一边有点不自在的夜魈,他什么都不说让她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夜魈知道自己一定要说些什么,虽然这是行文想出来的法子,但为了让她开心,他得配合一下。“当然。”
那天拓跋亹又给他上了一课,说什么要讨女人欢心得先顺着她的意,从让她做她想做的事开始,如果她的心情有所改变的话,那么就是好的开始了,因此今天他才会在这做他认为有点蠢的事。
瞧他们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在哄她开心,她谨慎地问:“那什么时候走?”
“早都准备好了。”
昭亚低下头看着身上的衣裙,跟他们比起来,她穿这样像是个累赘。“穿这一身不方便。”
“早就为你准备好另一套衣服了。”夜魈要外面的人进来,“小瞳!”
在换上简便的汉服之后,昭亚在两人的护送下就这样一起漫游于街上,不过他们三个人实在太引人注目了。夜魈的英挺魁梧,行文的俊俏温儒,昭亚的美妍俏丽,不少人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眼光,但没有人敢去招惹他们,因为昭亚身旁的两个人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胁感,似乎在说着谁不要命了尽管来试试。
“难得这么悠然。”夜魈有点感慨地说。
在这乱世之中,他一直是东奔西跑,很少像这样待在一个地方太久,再加上前些日子被拓跋亹逼得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的闲逸让他觉得前些日子的混乱是种错觉。
行文不得不同意:“这里是京城,战乱的现象在这是看不到的。”
他是从疆界来的,一路上看到许多因天灾人祸所引起的乱象,为了生活偷抡已见怪不怪,更别说把子女卖掉以换取银两的悲剧。这种纷乱的年代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别讲那些了,那多扫兴。”昭亚皱起了眉头,他们是出来玩的,可不是出来缅怀的。她转开话题:“前面不知有什么好玩的?”
看着她兴冲冲地跑上前,行文有点惊讶地指着她的背影问:“就让她这样跑?”
“放心,不会不见的。”夜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