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忘了他对妈妈的承诺。
男人,就算女人再重要,也敌不过事业和原本的家人。
「我想回家,有点累了。」她想回东京的公寓。
恒藤牧扶起她,另一手抱起小豆豆。「各位,我先带雅雅回去了,今天够折腾的;另外,明天开始我休假两天,阿昊和阿智若有急件的话问父亲,别来打扰我。就这样。」
恒藤挚星只能痛恨在心地接下又要来公司上班的托付。都怪小儿子不成材,让他一把老骨头没能好好退休,三不五时还得回来当代理人。
恒藤司拍拍胸口,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不必回公司上班。
伍靳雅拉著他手臂上的衣服。「不是等久美他们结婚後才回台湾吗?」
「对,明天你就知道我的打算了。」恒藤牧轻推她走到门外,朝众人挥一下手後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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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在枕上的发丝不若之前那样,越向他的枕攀附在上头。
单手撑在床上,看她睡著的脸孔,细眉揽在眉心处,在她的心中仍旧潜藏著烦恼,连在梦中也不放开。
「嗯……小豆豆,再让妈咪眯一下……」脸上有轻蜓点水般的触碰打扰她的睡眠。她好困,好想再睡一下。
侧翻往一旁蜷缩,体温的碰触加上耳旁低沉的笑声,她揉了揉眼。
「牧,是你喔?」她又闭上眼。
恒藤牧捧著她的脸,印上她红艳艳的唇办。「早安。」手下滑至她细致娇白的颈窝,挑起她的回应。
许久後,两人汗涔涔地叠躺一起,他的手仍霸道地横放在她的腰腹,隔著肚皮抚著还未成形的小孩,对他打招呼。
看她饱足後又阖上眼,恒藤牧在她颈後捏揉。「别睡了,我想带你去看画展,一场难得展出的彩绘版画。」
她对画画一直存著浓厚的兴趣,无奈天分不足下,只能当消遗自娱。
那次去台湾向千烨大师邀展时,他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一幅小小的、不起眼的素描画被安插在旁边当衬角,仿佛是牡丹花中的野草,不甚协调,但画中的意境却让他爱不释手,几经协调後,才买下这幅原本不卖的小画品。
一张图中一个包装华丽的礼盒,有个小女孩闭眼捣耳,以摔炸弹的力道将它丢向空中,四周的鬼脸谱个个表情不一,穿插著鸟儿吓得逃跑的姿势。
她第一次进房间看到这幅画後大叫,「那是我画的耶!」
因此,他更肯定两人的缘定此生,他放不开她,也只想疼她、宠她。
伍靳雅仍是闭著眼。「谁的?」好渴睡。
「那是我在财经杂志夹页广告看到的,瞄过後请阿智去买,忘了是喜多川歌吕还是安藤广重或是其他人,反正是很有名就对了。」
他对这类文艺活动向来不太注意,能记得她的喜好就算了不起了。
伍靳雅举臂环住他的肩,精瘦的腰杆一挺直,两人坐在床上。
「你先去刷牙洗脸,我去叫小豆豆起床。」
拉住她爬向床尾的脚。「久美在九点就来接走他了,今天的约会只有我们俩,其他的人都不能来打扰。」
「久美?她不是在大阪吗?」
捞起地上他的睡衣往她头上套,下摆恰好在她臀下。
他拿起睡裤套上。「昨天她留在阿昊的公寓过夜,在我销假前,他和阿智会在分部上班。」
「喔。现在到底几点了?」她昏睡到没听见铃声。
「十一点多了,你不进来刷牙?」她还愣愣地坐在床沿不动。
呆滞地看他一眼,动作缓慢走下床走到浴室,加入他的召唤刷牙行动。
接过他挤好牙膏在上头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