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靳雅拿起背包内的一本小册子扇风,另一手拭去额上的薄汗。
看到对面红绿灯下有个人正对她招手,那是她在等待的人。
她是早到了,没想到久美也这么「准时」。
绿灯闪起,久美跑步冲向她,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嗨,好久不见……」
伍靳雅回抱她的热情。两个小女人像久别的情人那样,当街抱成一团。
久美看著她。还是一头柔软的细丝披肩,脸蛋也还是小小的心型脸,比她更像个日本娃娃。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久美,这是露露托我带给你的。」
「是什么呀?」久美惊讶地大叫。
「她请阿莞照你的样子画下来的,很棒哦!」
久美兴奋极了,动手拆开看後,又是一阵惊喜大叫。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手提袋後,勾著好友的手臂。「吃了没?」
伍靳雅点头。「吃了,和教授边吃边讨论。」
她认真求知的模样看在上班族的眼里,又是一阵羡慕。「好好哦!我若是经济许可的话,也想去念书。」
「你这么说,我会惭愧。学费是父母之前帮我准备的,生活费是弟弟提供的。虽然我想打工,可是……」晚上得和阿牧商量看看。
她们今天的计划是要踏遍涉谷每家店。
两人边走边聊,在下午六点时已经是两手挂满战利品,手也酸、脚也痛地坐在路边的木椅上。
伍靳雅握著拳头捶小腿。「好痛,休息一下。」
久美也是软呼呼地瘫在椅背上,一动也不动。
看著不远前有家招牌可爱的咖啡店,伍靳雅起身去买了两杯冰咖啡回来。
「谢谢。」久美从她手中接过一杯。
喝了一口,她得到解渴的满足。「久美,我们还逛不到一半耶。」
「我太久没来东京了,不晓得又多开了这么多家店。」
伍靳雅瞪大眼看她。「臣昊调到东京来,我以为你也在东京工作,难道你还在大阪原来的公司?」
久美点头。「对呀!要不是那个老太婆……」差点脱口说出,连忙捣住嘴,眼睛往旁转,不敢看她。
伍靳雅的眸心顿然黯淡。「久美,你别在意,是我害了你的。」她猜得果然没错,阿牧和她交往的事被他奶奶反对,连累了身边的人。
「雅雅,我没怎样啦!反正臣昊有空就会回大阪找我,不然,我放假也会来找他,这不是谁害谁啦!你别想太多。」久美急忙安慰。
握著她的手。「久美,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事吗?阿牧怕我会乱想,一个字提都没提,可是,愈是这样我愈难过……」她不是禁不起风吹雨打的花朵,不想被密密地保护在他为她筑构的温室中。
看了她困顿的脸,久美觉得瞒著她并不能将事情淡化,决定说出从臣昊那听到的消息。
「雅雅,你听了别难过。这是因为老人家不了解你,加上牧大哥的前妻在老人家耳旁煽动。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有……」她娓娓道来,从去年画展结束後回国前那晚匆匆结束游玩那件事开始说起。
听完,伍靳雅捣著嘴猛掉泪。她不知道阿牧对她付出了那么多……
久美在她膝上的手背拍了拍。「不过倒是有件好事。」
红通通的眼瞅著她,期待她末说出的话。
「你知道有个女人以牧大哥的情妇自居的事吗?」
看到她点头,久美继续说:「听臣昊说,她在牧大哥生日那天,穿得露肉恶心的裙装跑到公司找他,想要对他献吻;没想到牧大哥更绝,马上联络她的堂妹伊聿子来带人,闹了好大的笑话,听说那个女人已经被她父母带回夏威夷静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