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事情没有获得完满的结果之前,千万不能让这个人知道她与宇文家过从甚密,跟宇文耀情同兄妹,免得替刚在朝廷崭露头角的他带来无法想象的灾祸。
但是她整天对着琴棋书画足不出户,就算是个性娴淑安静的她,也会觉得喘不过气。
糟糕的是,不知道她最近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中的宇文嫣正热中于学胡舞,所以也没来找她。
按照她对宇文嫣的认识,在她对胡舞的热度未退之前,是绝对不会有时间主动找她的。
想到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得等到她成亲那天才有机会再见到宇文嫣,她决定冒险亲自走一趟。
一开始,她是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登门拜访。
只是,当她看见宇文府门面焕然一新,全府上下都沉浸在长子升官的喜悦中时,原本破釜沉舟的决心就如同轻烟遇着狂风,咻的一下子全消失了。
于是她一整个上午的光阴,就被自己前进又后退,前进又后退的脚步给消磨掉了。
还是算了吧!
幽幽叹了一口气,正想就此打道回府时,眼前突然咚咚咚跑过一个娇小身影。
「宇文嫣!」
惊喜交集的脆嫩嗓音成功唤住娇小身影的脚步。
娇小身影倏地停步转身,活泼灵动的黑眸落在粗大槐树边,身着袒领小袖短襦,下着紧身长裙,腰带高系,肩披锦帛的俏丽少女脸上。
「欸,是司马嫒啊,妳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进去等我?」
两个女孩虽然同龄,个性上却是南辕北辙,天差地远。
司马嫒纤细娇柔,文静羞怯,宇文嫣却活泼好动,古灵精怪,对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充满好奇心;然而这两人的感情却是好到如胶似漆,宛如亲姐妹。
「那是什么?」指着宇文嫣捧着的宝贝罐子,司马嫒不答反问。
「这是我酿的酒。」她拿起手中的玉壶,蹦蹦跳跳地走近司马嫒,一身的胡服使她看来格外有精神。「我跟妳说,我这阵子都在胡姬酒肆那儿学习酿酒技术,这是今天她送给我的,叫龙什么东东的……」
她咬咬唇,黑眸上抬,想啊想啊,却想不起握在手中的宝贝到底叫什么名字。
「龙膏酒对吧?」嫩唇轻启,帮她找回记忆。
宇文嫣学习能力很强,几乎是一看就会,但是背诵名称方面的能力实在是有待加强。
听到这三个字,宇文嫣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对,没错,就叫龙膏酒。」
司马嫒虽然不像她成天往外跑,但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比她少。
「我以为妳最近忙着学胡舞。」她想起上次见面时,她嘴里滔滔不绝地谈论胡舞,还拼命拉她一起去学的事,怎么转眼间变成酿胡酒?
「啊,那个啊,我放弃了。」宇文嫣吐吐舌头坦诚。「我转没两下就晕头转向,所以我干脆改学酿酒。」
一点也不令人意外的结果。
司马嫒的黑眸再度落在玉壶上,猜测这次的酿酒热她能持续多久。
刚开始一头热,全心全意投入,但是一遇到困难就马上宣告放弃,这对宇文嫣来说是家常便饭。
司马嫒拢拢披帛,呼之欲出的丰满随之一阵晃动,虽说已是春天,但是天气仍冷得让人直打哆嗦。
她在宇文府外徘徊半天,手指和脚趾都快冻得失去知觉了。
幸好这次总算没有白来,见到宇文嫣精神奕奕的模样,连月来闷得透不过气的情绪总算获得抒发。
「别站在这里了,快点进来尝尝这龙什么酒的,这酒可神奇了,它黑如纯漆,据说饮了之后能让人精神……」
她兴高采烈地说着,热情地挽着司马嫒的手臂,然而司马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