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他看见一个裹着被子躲在炕床上的娇小身子。
他没有敲门即推门而入,让躺在炕床上的小九吃了惊。她坐起身子,却不慎弄伤痛处,一对细眉狠狠的揪起。
「妳怎么了?」才要上前,却见她一脸痛楚的直往后缩。
「没什么。」她直摇头。
「告诉我,妳为什么不走,硬是要留下?」封彻瞇起一双眼,直探究她那对逃避的双眼。
「我……当时我不能丢下你,毕竟你是为了救我才--」她敛下眼,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我看妳是爱上我了?」他撇嘴一笑。
「呃!」她瞪大眼,却没反驳。
「我猜对了是不是?」封彻的嘴角弯起一道弧,掬起她的下颚,「老实告诉我,是不是?」
她忍不住哭了,「我……我明知道不该爱上你,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我只想问,你对我的真心有几分?」
「几分?真心是无法计量的吧!」他坐上床畔,又让她惊得往后缩,再次扯动伤处。
「到底怎么了?」封彻关切的眼神瞟向她痛苦的表情。
「没事。」小九摇摇头。
「是不是我太粗暴,弄疼了妳?」他的表情出现前所未有的焦虑和担心,而他这辈子从没为哪个女人心疼过。
「没有。」她摇摇头。
「让我看看。」将她推至枕上。
「啊!不要、不要……」她拚命摇头,似乎对男女间的亲热有了某种程度的恐惧。至今那撕裂感还盘旋在她脑海、心上,让她始终忘不了。
「别怕,我不会再伤妳了。」
「我……」小九还想说什么,但他却突然吻住她,极尽缠绵的以舌挑逗着她的灵魂、她的心。
她渐渐软化了,浑身火烫地倚在他怀中,当他的手触及她的衣襟时,他忍不住笑问:「这么热,妳为何还要穿束颈的衣裳,还不准我碰?」
「我有我的苦衷。」她闪避着他的问题。
「好,我下褪就是。」他伸手探向她,她却害怕的躲开。「别怕,让我为妳上些药,妳明儿个就会好些了……」
小九这才羞怯地点点头,任由他的长指温柔的为她抚愈伤处。
上好药,他为她拉好衣衫,「躺下休息吧!」
见她躺下,他跟着躺在她身侧,紧紧搂住她。
「封彻,我师父是乱党头儿,你不嫌弃我吗?」她自知与他有着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着实不敢要他的真心哪!
「头儿是他不是妳。」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本以为自己姓朱,但看来并不是;既然不姓朱,封彻的阿玛更不可能是她的仇家。
只是,师父为何要捏造这些谎言来欺骗她?
「这有什么关系,嫁给我,妳就姓铁木尔。」她要姓氏他可以给她,当然也包括名分。
她柔柔一笑,「真的?」
北叟山她是不会再回去了,而今她也有了姓,不再是孤女,至于其他,她从来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得到慰藉、她这才缓缓闭上眼,睡了又长又安稳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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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醒来,封彻已不在身边。
她慢慢下了床,奇异的是,伤处已不再泛疼,没想到那药还真有效。
想他那夜强力压制迷香,一定耗掉不少内力,她便想亲自下厨炖些补品让他补补身子。
走进灶房,见苏大娘正在里头忙着,小九不好意思地敲敲门板,「苏大娘,我可以进来吗?」
「原来是小九姑娘,当然可以了。」苏大娘回以一笑,「今儿个怎么想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