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独闯王府?姑娘,此举不智得很哪!”
西门莫敌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神中竟充满着深深的惋惜之意。
该死!绿依这样咒骂着自己:刚刚一时方寸大乱,竟然没有察觉到已经被别人给盯上了。她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却还是给她碰上了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少废话!既然本姑娘已经栽在你手里了,要杀要剐就任凭你处置吧!”
西门莫敌望着她,缓缓地摇摇头。“姑娘千万别误会,在下绝对没有要伤害姑娘的意思……”
这……什么话?他是半夜无聊没事干、找人聊天来的么?绿依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他微微一笑。“在下是谁并不重要,只要姑娘跟在下走就是了!”
她被那莫名其妙的男子关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其实,用“关”这个字眼好像有点夸张,因为,这男子对她的招待与照顾,简直就可以用“五星级”来形容:每天吃好的用好的,还派了一个嬷嬷来伺候她。住在一间比客栈上房还要高级的房间里,除了大门终日深锁、以防止她落跑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挑剔之处。
她就像一只金丝雀般地被“豢养”着。整天无所事事、却又一直不明所以的状况,简直都快要令她抓狂了。
“喂!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除了“特别服务”之外,那男人还会天天按时报到来向她请安;其准时、勤劳的态度,简直就像天天跟娘亲请安一样。
“姑娘稍安勿躁,只要在下认为时机一到,自然就会放姑娘出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姑娘好。”西门莫敌笑了笑,语意深远地道:“行刺公公未遂、拉拢雪公子不成、再加上夜半擅闯王府。啧啧啧,这么多条罪状,姑娘能担待起哪一条?”
绿依心中一凛,沉下脸来。“你到底是谁?”
“那天中了姑娘的‘调虎离山’之计,因而却与姑娘缘悭一面,让在下甚感遗撼……”
她心念蓦地一动:是了!他便是那秦公公的贴身护卫——西门莫敌!
西门莫敌奉命盯着染红,在绿依闯进染红房里大闹一场的那天,当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从他们俩的对话里,西门莫敌也得知了这女子的身份,并趁其不备地将她擒来。
“你既然知道得这么多,又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而不交给你的主子处置?”
“在下受人食禄,自然得忠人之事,不过……”他瞄了绿依一眼,颇为不忍地道:“若要我将姑娘白白地送进虎口,我西门莫敌倒也做不出这种事来……”
绿依满腹狐疑地望着他,看他一脸正经八百的模样,好像还真的不是在跟她开玩笑,那,他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西门莫敌似乎也读出她眼神里的诸般疑惑,笑了笑又道:“在下只想奉劝姑娘一句:秦公公为人阴沉、武功又高深莫测,姑娘若真要与他为敌,无疑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只要姑娘愿意放弃这一点,在下……”
他讲到这里,表情居然变得极为忸怩,仿佛接下来要说的事,对他而言是非常难以启齿的。
“在下……就算是牺牲性命,也绝对会保护姑娘安全的!”
天啊!
她当场怔在那里,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只要不是白痴,谁都听得懂他话中的意思。这家伙疯了不成?怎么会有这种好笑的念头?
绿依垂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儿,这才又道:“西门大侠的好意江某心领了,我是绝不会因此而改变的。”
“江姑娘……”
“你不必白费唇舌了。”她沉吟道。“秦公公和我之间有着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