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怎么办?怎么办?脸皮都掉下来了,要怎么样才能粘回去啊?
染红拿着那张“脸皮”,万分不知所措地杵在当场!
耳边却听见“江婆婆”“嘤”的一声,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师父……”
耶?奇怪?师父不见了!
倒在他眼前的,却是一个年届十七、如花似玉的美丽大姑娘!
那-按呢?
“你……”
“江婆婆”一眼也望见了那张“脸皮”,马上便晓得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一下子情绪翻搅在心,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不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姑娘……师父……”
到底应该叫哪一个才好咧?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比较重要,只要把这“姑娘师父”给救醒了,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他托起“姑娘师父”的身子,运起“现学现卖”、还不太灵光的内力,朝着她身上源源不绝地传送过去……
人在紧急的时候,脑袋往往都会有点给他“秀逗”。聪明机灵一如他雪染红,竟然也会有分不清“脸皮”跟“人皮面具”的时候,唉!
***
天色愈来愈暗,也愈来愈冷了。
这位“姑娘师父”却仍然没有醒过来。
雪染红依照这位“姑娘师父”曾经教过的医药知识,试过了各式各样的方法,用在她的身上,看看能不能获得一点点“临时抱佛脚”的效果。
可是,他失望了。
除了她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清秀可人的脸蛋时而发红、时而转白之外,这位“姑娘师父”的病情依旧是没有任何起色,好像对他的努力都视而不见似的。
染红这才深“'”“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真切涵义。
他既然救了她,就没有理由扔下她不管;这是他雪染红为人处事的一大原则。
即便在这浓密的森林里,潜伏着各种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危机;即便,他是如此渴望好好地泡个热水澡、好好地享用一顿丰盛至极的晚餐、好好地躺在宫里舒适的软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不知死活的觉——
但,他,依然不能丢下她一个人。
“咕噜!咕噜!”
染红惊跳起来。
“谁?什么声音?”
“咕噜!咕噜!”
这下他终于听清楚了,不禁哑然失笑。还以为是什么毒蛇猛兽发出的声音咧,原来,只是他饿翻的肚子在“自力救济”了!
染红脱下自己身上的皮袄,盖在这“姑娘师父”的身上,随后便顶着凛冽的北风,四处寻觅食物及柴火去也。
等他好不容易“搜刮”到一些微薄的柴火,和一点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树果回来,他们栖息的山洞内,已经暗到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染红抽出火折子,“啪”的一下点燃了柴火,搓搓双手取取暖,正打算把火堆移到她身边,才一回头……
“喝!”
她竟坐了起来,靠在洞壁旁冷冷地瞅着他。
“哎!你怎么都不吭声哪?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并不夸张,“姑娘师父”的一张惨白脸色,在荧荧的火光中看来,的确很具有“恐怖片”的骇人效果。
“你干么救我?”
她的声音,一如外头呼啸而过的冷风,温度低得有够离谱。
“呃,我还没问你呢,你到底是谁?我师父呢?”
他脑袋还是没转过来。
“我就是你师父!”
“嗄?”染红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这个姑娘,她顶多、顶多也只有十七、八岁,跟他曾经见过、拜过、磕过响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