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睦当她是三岁小孩吗?一个已成立二十年的威扬集团,哪有可能说想搞垮就搞得垮?
他一定是在戏弄她,才故意说那种吓人的话。
然而当时他虽带着戏谑笑意,眼中浮动的光芒却显示他再认真不过。
那么,到底白睦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不就太过分了!他怎能将自己父亲一手打下的江山给毁掉呢?
站在威扬集团大楼的门口安检区,看着保全及警卫人员在做最后的调配工作,阮绵绵依旧对白睦所说的话感到百思不解。
「没道理啊……」白睦没理由要搞垮威扬集团,那是属于他的资产,何苦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呢?
歪着头,她又开始往反方面分析──
「但是他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难道他是真的打算搞垮威扬集团,所以任由集团发生问题也不理会……」
直达一楼的专用电梯门才刚开启,白睦的眼立即找着那抹散发着阳光般温暖的发光体。
见她杵在大门安检处侧着头发愣,他忍不住跨步上前。
他刻意放轻脚步,悄悄在她身后止住脚步,探前靠在她耳边正要发出疑问之际,腹部突然吃了一记拐子。
习武多年的阮绵绵,早已捕捉到身后蹑手蹑脚的足音,不等对方出招,就先下手为强,直接弯起手肘往身后来者腹部一撞,接着转过身子,手刀就要朝来者颈部挥下,却在对上白睦那双冷漠眸子时硬生生打住。
「白先生?」见他面无表情的摀着遭她手肘攻击的腹部,她连忙察看他的情况,「你没事吧?有没有被我伤到?」
「没事。」他撤开手,任由她的小手在腹部上下来回揉捏。
见她露出紧张担忧神情,心头不禁阵阵发热,感觉好久没被人如此重视关怀了……
情不自禁的,大掌握住她忙碌的小手。
「白先生,你有没有怎么样?」眨眨圆瞳,阮绵绵比较担心他有没有受伤,「你走路干嘛不发出声音呢?我还以为是哪个想对我意图不轨的人,所以出手就稍微重了点……」
话语戛然而止,因惊觉小手被他亲密的握住。
一抹霞红悄悄爬上她的双颊,令她焦急的想将手抽出。
白睦反出力握紧,不让她抽出小手,四目在半空中相遇,有股说不出的暧昧在凝视间交流。
收回视线,阮绵绵又急又羞,深怕成为保全及警卫们的注目焦点,「白先生,这里是迎宾大厅,等等酒会就要开始了,给人看见不太好吧……」
没理会她的担忧,白睦握着她的小手不放,自顾自的问:「这边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吗?」
她点头,「我从浩然保全调来几名能手,也交代要确实过滤出入酒会的宾客,以确保会场安全。」
「总之,妳已经布置到滴水不漏了。」
「再怎么布置严密,遇上有心人士一样找得出漏洞,所以我等下还要跟邦哥一起做最后确认。」
「邦哥是谁?」听见她口中蹦出陌生男人的名字,白睦立即拧眉追问。
「邦哥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哥哥,对我来说是恩同再造的大贵人。」当年若没有他,父亲也不会连带收养她跟姿姿。
「原来是她哥哥。」低语喃喃一番后,白睦握着她的手往专用电梯方向走。
「白先生,你要带我去哪儿?我还有工作没做完……」
白睦将她拖进电梯里,不顾她的叫嚷,直接按下被设为酒会大厅的楼层数字,「妳的工作就是保护我,所以应该待在我身边。」
「你说的也是没错……」顿了下,将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思绪急急拉回,「但是我还要做最后一次巡视……」
咻的一声,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