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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曲向楼首肯做他的妻子,他不能让此生终于寻获的挚爱从掌问白白逸去。

    于是朱皭顃在屋外的林子里搭起临时可供安身的帐篷,非常克难地在曲向楼漠视的情况下住了下来,打算每天对曲向楼展开他的说服。

    ☆☆☆

    「该死!该死!该死!」

    朱皭顃一面诅咒着,一面急忙将淹进帐篷里的雨水泼出帐外,但雨水仍像流泻的水银般无孔不入,他原先泼出去的水又夹带着猛烈的雨势,向他的栖身之处流入。

    他现在这副模样,称之为「落难」再恰当不过,他的帐篷里无处不是湿的,衣摆犹滴下一条条的小泉流,更别说他身上会有地方是干的了,他躲在帐篷里简直和站在大雨中没有两样。

    朱嚼烦伫立在一洼洼的小水池中苦笑,尽量让自已不去想曲向楼那间草屋的温暖舒适。篷里满地的水混着泥泞放肆地占据他所有可以安歇的地方,他现在又湿又冷,连想找个位子坐下来都办不到。

    谁教自己的嘴那么笨拙?原以为不出三天的时间他就可以说服曲向楼和自己回京,谁料她似乎心意已决,无论他好话说尽、亲自猎野味来贿赂她,她始终面不改色地拒绝他的好意,用犀利的言辞反驳他每一项说辞。

    唉!这些日子来他根本就是徒劳无功,曲向楼未曾为他的任何举动而有所动容。爱上一个聪明绝顶的女子,真是一个男人最悲惨的一件事,怪不得连孔夫子也道:「女子无才便是德!」

    朱皭顃望着一波波涌近篷里的泥水,心里的滋味真是百感交集,任凭着水流漫过他的脚背,他也懒得再去将那放肆吞没他的湿意逐出篷外。

    「朱王爷。」

    朱皭顃闻声回头一望,曲向楼不知何时撑着伞站在篷外,如瀑布般的雨水沿着伞缘落下,她仍是那身素衣,雨水也刷湿了她衣缘的下摆,但此刻他却觉得曲向楼从未如此美丽过。

    朱皭顃低首望着自己狼狈的模样,短笑了一声。「你是来看我被这场雨赶走了没,是吗?」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朱皭顃来不及解读的神色。「朱王爷,我的确是希望你不在这个地方,这里不是你应留之地。」

    「也不是你的。」他意味深远地说道,「现在你瞧清楚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走的,要我离开这个鬼地方,除非你答应我的要求。」

    「明知道我不可能答应你,你就别僵持下去了,这么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曲向楼轻缓地说着。

    朱皭顃讽笑。「究竟是谁想不开,我想你很清楚,倘若你是藉着这时候来劝我离开,那你是白费心机,无论刮多大的风、甚至于天崩地裂,没带走你之前我绝不离开这里半步。」

    她轻叹了一声。「你这又是何苦呢?回去吧!」

    「难道你还不明了我的决心?」他为表心迹,不顾满地的泥泞席地而坐。「你不走,我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在这个荒山野地里独自生活。」

    曲向楼刹那间为他的深情所悸动了,但她强忍住心中的撼动,将手中的伞抛至雨中,缟白的衣裳瞬间全部湿透。

    「你在干什么,这样淋雨会生病的!」朱皭顃见状便要将她拉进篷里,但曲向楼却不依地站在雨中任由倾盆大雨冲刷着苍白的娇颜。

    「你不走,那我就在这个地方陪你淋雨。」她明白朱皭顃也许不关心他自己是否会生病,但若她以自己的身子作威胁,或许他会让步也说不定。

    「你真的希望我走?甚至不惜拿你自己来反抗我?」他低声问道。

    「我是为了你好,朱王爷,你根本不属于这个地方。」曲向楼眨掉流进眼里的雨水,初冬大雨的冰冷已经开始渗入她的身子。

    朱皭顃极是心疼地瞅着她坚决苍白的面容,她的身子仍旧如同几天前一般瘦弱,纤弱得似乎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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