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楼过了庭中的院子,来到应该是厨房的位置。厨房里有个年约六旬的老翁,身着一身粗布衣裳,正忙着将灶上的一锅炖肉放上饭桌。
她饥肠辘辘地嗅着食物的香味,想必面前的这个老翁就是那个害自己失去清白的老头儿了,可恶!她非想办法整整他才消得掉自己胸中这口怨气。
老头儿回头瞧见曲水楼站在门口,笑呵呵地朝她笑道:「我当你睡得不知道该起来了呢,肚子饿了吧?马上可以吃饭了。」
曲水楼看着满桌令人垂涎三尺的饭菜,肚子叫得更响了。算了,暂时先放过这个老头儿,等她先吃饱了再说。
「咦?你的相公呢?怎么不见他跟你一起来?」老头儿注意到只有曲水楼一个人,不免好奇地问道。
「他死啦!还有老头儿,他不是我相公。」曲水楼没好气地回答。
他显然有些诧异。「不是相公?哦——他是你长兄喽!」
「倒楣鬼才跟他是兄妹,别瞎猜,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忍受不了老头儿拿风涤尘跟向楼相提并论。
老头儿这会儿可迷糊了,既不是夫妇也不是兄妹,但以那名男子对她的关心看来,他才不相信他们两个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位小姑娘显然在说谎。都怪他一时不察,也没问清楚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就让那名男子摸了她的会阴穴,老头儿古怪地瞧了瞧曲水楼,自己该不该告诉她实情呢?
「你瞧什么瞧?我肚子快饿坏了。」曲水楼被那老头儿盯得全身不舒服。
老头儿叹了一口气。唉!还是别告诉她吧,事关她的一生名节,说不定她知道后会引发更强烈的后果,到时候他想救她可能都没法子。「好吧,我们就开饭吧!」
曲水楼欢呼一声,盛起一碗饭就没气质地大啖特啖。
「吃慢点,小心噎着了。」风涤尘焕然一新地出现在门口,他微笑地盯着她生龙活虎的吃相,温柔地出声劝道。
曲水楼咽下一口饭菜,回瞪了他一眼。「我噎着关你什么事,我四天里没吃饱过,这顿我吃得最痛快。」
看来这个小姑娘似乎对这个男子并不友善!老头儿心想,他试图打破僵局地招呼风涤尘。「来吃饭吧!我看你这几天也没吃好过,有什么事等吃饱了再说。」
风涤尘点点头,步入厨房,在曲水楼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来,曲水楼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地朝他发话。「喂!桌子这么大,你不会坐过去点。」然风涤尘恍若无闻,她怒瞪着他,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湿答答地。「你掉到井里啦?怎么没给淹死?」她原本想关心地问他怎么了,可惜话从嘴里讲出来,就没半句好听。
风涤尘苦笑一声,难道她的关心法一定要这么拐弯抹角吗?
这会儿反倒是老头儿看不下去了。看这个小姑娘这股泼辣劲和难看的吃相,他竟有点希望她干脆别醒来算了,他对曲水楼的印象坏到了极点。「小姑娘,你就别为难他了,同桌吃饭也是种缘分。」
曲水楼从鼻头哼了一声,扒光碗中的饭菜。「哼!孽缘,他老是欺负我。」
「我看是你欺负他吧!他日夜奔波了几天,一心一意就只想着把你从鬼门关里救回来,你怎么可以说他欺负你呢?」老头儿瞧见风涤尘没反驳,忍不住地说道。
曲水楼答不上话来,伸手又盛了一碗饭。「我又没要他救,反正过了三天我就自动醒来了。」她昧着良心说话。
老头儿这才想起了什么。「对了,关于这一点我倒想问问你,你会龟息大法?」
曲水楼转了转眼珠子,她故作无所谓状点了点头。「会啊!要不然你当我这三天真死啦!」
风涤尘停下了筷子望着她,她真的会?
「那好、那好。」老头儿兴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