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曾有的坚持。」
雷厉尔认为像棠心这样,肯为别人离开熟悉环境的女子,对爱情的执著应该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的。但是一见飒烨凝于眼眸之中的情殇,他又叹了气。
「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乎她,也不再爱她了?」看著飒烨紧握于身侧的双拳,雷厉尔知道他正极力想抚平自己受到重创的心。「否则,你怎会怀疑棠心对你的感情?」
飒烨顿然一震,差点狂笑出声。但是--
「不在乎她?不爱她?」合上眼,他微扬起已有疲意的唇角。「难道,你忘了这两年来,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咽下喉中的苦涩,他语意怅然。
「只要一想到她,我的心口就会隐隐作痛。为了让日子快点过去,我不眠不休拚命工作,而且只要一有时间,我就会飞到美国去看她,就算只能相处几个钟头我也愿意。」
「你……」
「每见到棠心在看到我出现时,那瞬间发亮的眼神,除了不忍我也不舍,我舍不得她自己一人在外生活;但是,再不忍再不舍,我也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飒烨?」
张开眼,他看见厉尔显得意外的反应。敛下眼中的伤痛,齐飒烨笑出心中的苦涩。他转头遥望远方,那看似深邃的黑色眼眸已然失去往日的神采,而没了焦距。
「我想将她拥进怀里,我想每天拥她入眠,我想在每一天的清晨看著她自我怀中醒来,然后,对我笑出只属于我的美丽。我想独占她,想和她一生一世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但是……」
像是来自心灵的声音,他出口的一字一句,皆有著无法忽略的伤痛。
「你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吗?」他痛苦的蒙住脸庞。
「我想,应该能吧。」雷厉尔叹了口气,点了头。
打从两年多前,知道飒烨为了棠心而不惧社会道德压力,在其顺遂的人生事业之中,投下一枚足以毁其未来的炸弹之后,他就知道飒烨对棠心是真心的。
只是,这两年来,他却从没听过飒烨如此坦白而痛苦的说出,自己对棠心的爱意。
他的一声「应该能」,教齐飒烨猛然撤下蒙住脸的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旁人都能体会他对她的情,就棠心不能!?
甚至还在他等了多年之后,投入别人的怀抱!?
她不知道他正在等她吗!?他等她,等得心好痛哪!
「能?」他放声痛喊。「你能有什么用!?她一点都不能呀!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失去了平时引以为傲的理智,齐飒烨似要将对棠心的愤恨,转嫁到他人身上般地朝雷厉尔大吼:「她现在正在别的男人怀里呀!」
见到他的失控,雷厉尔拧紧眉。
「我们也只是看到棠心和那个男人一块离开会场而已,你有必要这样激动吗?你先冷静下来,不要想太多。」
他步向前,将手搭上齐飒烨的肩膀。「况且,在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也不能将莫须有的谴责与罪名,加诸在她身上。」
「我能不想吗?在等了她十九年,在以为她就要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看看她送了什么样的惊喜给我?」挥开他的手,齐飒烨激狂的吼著。「背信!她拿背信当礼物送给我这个痴等了她十九年的男人!不能?你说我为什么不能--」
啪啪啪啪啪!
突然,一声声清脆的拍掌声,中断了豪华套房内的激愤怒吼。
齐飒烨猛地旋身,直望向不知于何时倚门而立的长发女子。
「这就是你心目中的我?」微扬的红唇有著一丝凄然。
她没有想到,在她完成学业,同时顶著国际知名杂志编辑的殊荣,以为可以就此和飒烨共度一生之时,竟会听到他这般伤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