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惊叫:「你要等到晚上?」
男爵笑说:「没办法,我这个人守信重诺,宁人负我、我不负人;再说女人出门总是麻烦,又要化妆又要打扮,耽误一点时问是难免的,我不能那么没有风度,才等了一下就走人吧?」
亚伦瞪视着他,一会儿才说:「那我怎么办?我下午四点有课,我看你要不要考虑改天算了?」
「不考虑,」男爵迷人笑着:「我看还是你陪我等到三点再走如何?」
亚伦迟疑着,不太甘心就这么离开男爵。
他仰头看了看烈日,伸手挥了挥汗,听见男爵又说:
「对面有一家咖啡厅,装潢格调不错,不然我们进去里面等好了,吹吹冷气消消暑,等起来比较轻松愉快!」
进去咖啡厅等金湘蝶是明智的,因为时针又滑过两个小时,他们仍然没看见伊人的倩影。
他们没看见她,她却看见了他们。
她到了约定的地点,刚到。
当她开着车子,绕了几圈,好不容易找到车位,下车之后,顶着大太阳步行十多分钟,热出一身香汗时,心情已经给烈日晒得不怎么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能在路上远远地就望见男爵和亚伦热得快要中暑的站在原地等她,那她会平衡许多;可是,她远远地没看见人,到达了目的地还是没看见,他们人呢?
到哪里去了?是等得不耐烦已经散了吗?若是这样,他们谁不会在她关机的手机里留言通知一声吗?
她紧抿着唇,情绪不满地伫立着,接着轻轻冷笑起来。
男爵,就这么点能耐?!
昨天下午费尽心机、计画周详地安排了一场邂逅,在酒吧周旋亚伦、曲折迂回只为敲定和她约会,又是赞美又送钻戒,图的是什么?
现在她赏脸来了,他倒走了!
这是他自己不战而溃的,很好,那么她做出最高判决了:男爵,你玩完了!
她以后不可能再给他任何的机会!
她默默决定了这件事,扫空坏情绪,准备打道回府。就在她优雅转身之际,蓦然瞥见那两个和她约好的人坐在对面的咖啡厅,悠闲地喝咖啡吹冷气。
这算什么?等她等到咖啡厅去了。
果然聪明得很,不是吗?
如此一来,男爵岂不是既可以等人等得逍遥愉快,又可以拿自己守信的表现来向她讨人情了吗?
奸险狡诈,罪加一等!
金湘蝶一甩头,视而不见,只管加速脚步离开。
「嘿,喂,那不是金姐儿吗?」隔着玻璃橱窗望见她,亚伦叫了起来。
「是呀!」男爵也看到了,连忙站起来冲出去和金湘蝶碰面。
在他的想法里,理所当然认为:金湘蝶来了之后没看见他们,以为流会了,所以只好无奈地回家。
他大概作梦也没有想到,她的刻薄难缠比他所想象远远超出太多。
「嗨,金姐儿,妳终于来了。」男爵跑到她眼前,喘气说。
她停步,看他一眼,淡笑:「是呀,我来了,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妳要走了?」男爵察言观色,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他看出她笑容背后的火气。
哪里得罪她?男爵一时不解。
「怎么要走了呢?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我们是约好了,所以我来。不过,刚才我没有看到你们站在约定地点等我,所以约会取消,我没兴趣了。」
「原来如此。」他仍然保持沉着,笑说:「我和亚伦因为中午等不到妳来,站得有点累也有点热,所以先到对面的咖啡厅坐着休息一下,其实我们一直在等妳,现在好不容易盼到妳出现,妳怎么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