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医院了。”
“不需要住医院?”程子祥从桌的那边绕过来:“为什么不需要住医院?养伤期间,什么事那么忙?不需要住医院!你在忙什么?”
程多伦不吭气,坐着。
“你很精彩,为了一个女人,被打成重伤住医院,疗伤期间,又为另一个女人,命都不顾了。你不错,我估错我的儿子了,这点年纪,看来老老实实的,却能干的先跟三十岁的女作家谈情,紧接着又和逃犯恋爱!”
程多伦再不能不吭气了,坐着的身子,站了起来。
“爸爸!”
“想否认?还是想修正我的用词?十九岁,罗小路割腕自杀,被送到医院逃出来的。如果你觉得我的资料不足证明的话,我再告诉你:张伯伯替她疗伤、拆线,有这回事吗?”
“有这回事!”
坚硬的回答,程子祥倒愣住了,儿子站的挺挺的,神情坦然,毫不畏缩,那么一副敢作敢当的姿势,程子祥半天才沉住气开口。
“你准备对我怎么解释?”
“不需要解释。”
这句话更惊住了程子祥,太意外了。程子祥感觉自己两只手是抖的。
“好,你长大了,在女作家和逃狱犯中,你长大了。”
“不错,我是这么长大的。” 程多伦站到程子祥面前:“爸爸,你一直在教养的只是一个儿子,你忘了使你的儿子有男人的样子,男人的样子是勇气、无畏,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可以拿一个自己决定的意见,而不是让他的父亲给他答案。我是在这两个女人中长大了,我很喜欢我自己这样,纵使我不被我的父亲欣赏,但我绝不后悔,我因为她们而长大了。”
程多伦停下来,身了依然站的挺直。
“我没呆在医院里疗伤,这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责备,其他的,属于我感情的生活,我要自己处理,任何人给我的意见,我可以参考,但,那不是接受。”
这些话,已经使程子祥浑身发抖了,气愤还来不及爆烈开来,程多伦挺直的身子说完,就朝门口走,到了门口,程多伦停了下来。
“我很爱这个女孩,逃狱犯并不影响我们感情的发展。”
“你晓得我准备怎么样吗?”
程子祥坐下来,拿起桌上的电话,这刻,不像父子了,像一对互斗心计的人,程子祥刁起雪茄。
“报纸上登着要捉拿罗小路,每一个社会分子都有责任为社会安宁尽一份力。”
“爸爸,你——。”
“我的意见,你是可以参考,但这次,你要接受,逃狱犯,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是个自私的父亲,你明白吗?”
“爸爸——。” 程多伦握着拳,咬着牙,冲到桌前,好久,摇着头:“爸爸,为什么我的每一件事,你都要在里面扮演一个角色?为什么?”
数秒之间,斗心计的情绪过去了,程子祥沉痛的放下电话,望着儿子。
“孩子,我是你爸爸。”
“父亲分好多种,你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一种?”
“你要我做哪种?”
这是多么心酸的一句问话?程子祥的泪,都落在胸腔里了。程子祥整理了沉痛的嗓子,恢复硬朗而坚定的声音。
“现在是上午九点,你叫那个女孩在中午以前去自首,否则,我就报警。”
“爸爸,你真的要这么做?”
“我儿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学校也已经开课了,他需要安心念书,我是他爸爸,我只能这么做。”
程多伦态度软下来了,哀求的,身子不再站的那么直,那么挺。“爸爸,给她两天的时间,后天一早,她会自首,爸爸——我在求你。”
“不要求我,中午以前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