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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铃声长短不一,很零乱,舒云模模糊糊的摸到床头上的闹钟,才九点,这么早会是谁?程多伦吗?每回他如果提早来总会先打个电话的,再说他按电铃的习惯,就如他的个性,斯文、温和。这种零乱的电铃,只有那个丢在遥远记忆的浩天才会这么按,会是他?没有可能。

    披上晨袍,舒云不耐烦的从床上爬起来,拖鞋也没穿,半眯着睡眼,懒懒的去开门。

    打开门,舒云那双理着乱发的手,悬停在半空中,在万个不可能里,舒云震惊得几乎要站不住。

    陆浩天!竟是陆浩天!那笑起来微微向上倾斜的嘴角,那眯着带点傲气睥睨的眼瞳,那双手环抱在胸前的姿势,这一切的一切,都熟悉的支配着舒云的每一个黑夜、每一段梦境。舒云的心抖着、颤着,理着乱发的手,不稳的悬停在半空中。

    “可以进去吗?”

    舒云往后侧身,陆浩天高大的身影就往沙发里一瘫,像回到家般,两条腿架在茶几上,摆了个舒适的坐姿。

    带上门,舒云走向张开两臂的陆浩天,不改置信而又万般狂喜的慢慢走进。

    陆浩天从沙发里站起来,张开两臂接抱住舒云,没有讲一句话,就一阵狂吻堵住了还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的舒云。

    那份意外、那份狂喜、那份郁积的感情、那份在舒云来说煎熬得发痛的爱,在这未料到的时刻,倾刹的冲到舒云面前,活生生的、真真实实的,舒云抽泣的哭了,在狂吻中,舒云泪溢脸颊,溅湿了陆浩天。

    “你在哭?”陆浩天捧起舒云的脸:“为什么?”

    “为什么?”舒云抬起头,那张脸,凄艳得叫任何男人心疼:“你该这么问吗?”

    一把揽过舒云,陆浩天又是一阵狂吻,舒云瘦小的肩,在陆浩天强大的臂弯里,像一只受伤后被安抚的小鸟,带着创伤,软弱的躯体隐着一团强烈的空虚。这也是女人的一种,往往男人会留恋这样的女人。

    “你叫我留恋你,舒云。”  陆浩天在舒云耳畔柔语呢喃。

    舒云推开陆浩天,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倒坐在沙发上,斜着头,凄凉的笑笑。

    “香港那个新家好?”

    摊摊手,陆浩天坐到舒云旁边,顺手拿了根烟。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你太太呢?”问这句话,舒云的心苦涩得近于撕裂。

    “没有你吸引人。”  陆浩天钩起舒云的下巴,那抹邪气的笑容里,有几分真诚:“相信吗?结了婚才发现真的爱你。”

    这是种什么爱?舒云笑出了眼泪,站起来去倒了两杯酒。

    “来,干杯,为我第一次听到你告诉我爱这个字。”舒云酸酸的加了一句:“也为你香港那个可怜的妻子祝福。”

    陆浩天没讲话,酒喝下去了,又点了根烟,继续用那只叫人迷失的眼睛望着舒云。

    舒云将杯子朝半空中一抛,跌碎了,黄色地毯上闪着晶莹的玻璃片。

    “虽然是碎的,我仍然需要。”

    绕过玻璃碎片,舒云走到陆浩天面前,半蹲半跪的将双手放在陆浩天膝上。

    “把那份不完整的感情给我吧。”

    抚摸着舒云的脸颊,陆浩天真有点近乎感动。

    “我要你在台湾所有的时间。”

    女人,你永远无法替她们的感情下定义,陆浩天一边吻着舒云,一边柔腻的拂开那薄纱的晨袍,思绪里不再想着女人的定义。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灼刺中夹着一阵阵铃响,舒云睁开眼睛,旁边的陆浩天睡得很熟,舒云轻轻走下床,梳了梳乱长,带上卧房的门。

    “我以为你不在家。”

    打开门,程多伦那张孩子气的脸,一头的汗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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