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纽约
在这世界最繁华、最先进的国家里,舒维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她忙碌的充实自己,白天在朋友介绍的一家小贸易公司上班,晚上则在一所语言学校上课。
这里生活平静,让她更能从失恋的创伤中重新站起来。
收起遮雪的伞,走进有暖气设备的公司,她脱掉大衣,抖落一身的雪花。
日子过得真快,刚来时还是夏末,现在已经是隆冬下大雪的日子了。
纽约的天气变化很大,不如台湾的四季如春,乍到之时还很不能适应,现在则完全像半个纽约人了。
她爱上了这里的雪、这里干爽的环境,最重要的,还是这里崭新的生活。
半年前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她几乎完全没了印象。
依稀只记得她在酒醉之际迷乱的搭车前往叶俊麟做为新婚之用的海边别墅。
在那里,有着她刻骨铭心的回忆。她一个人坐在角落,自顾自的喝着苦酒,最后连怎么醉倒的都不知道。
当她因痛而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事情了。
她浑身是血的倒在病房里,手腕上还缠了厚厚一层纱布,而守候在床榻边、泪痕未干的人则是最关心自己的一纯。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好不容易干了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拿出一件衣服想帮舒维换上。“这两天我一直尝试着帮你换衣服,可是你总是挣扎着不让人接近,所以这件血衣直到现在都还没法换下。”一纯说明。
她一边温驯的让一纯换下血衣,一边回忆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我到底怎么了?”
突然,手腕因换衣的动作而引来剧烈的疼痛,教她忍不住的痛呼出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解的望着捆了层厚纱布的手腕。
“你都忘了吗?”
“什么……”
“你在叶俊麟新婚的屋里割腕自杀了。”一纯难过的解释。
自杀?!舒维不敢相信的捂着仍然发胀的头,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恐怖的事情。
“那……那他太太呢?”
“跑了。”刚走进来的易汉开口说道,对那女人,他充满了同情。“在大风雨的晚上从新屋里跑出去,至令下落不明。”
什么?!她又再一次伤害了俊麟。
瞧瞧她做了什么好事?他一定恨死她了。
自责与懊悔深深鞭笞着她。
“那……他怎么样了?”
满室的沉默说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谁也不知道此刻的他将会如何度过。
“或许我真的是该死心了。”她的声音因为难过而变得哽咽。
“舒维……”一纯想上前安慰,却被她摇头拒绝了。“对不起,我想休息一下。”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躺回床上,想利用独处的时间好好舐疗伤口。
易汉跟一纯无奈的退出病房,到了外面,才发现那里早站了一个人。
“请问你是……”
“叶先生,”一纯是第一次看到叶俊麟,易汉却不是,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你来看舒维?”
“嗯。”
他面色疲惫,想来这两天的日子一定不好受。
易汉为他开了门,让他进去。
俊麟沉默的站在床前看着她,舒维两眸紧闭,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他没有打算叫醒她,只是静静的走到窗台前等着,一双深幽的眼睛注视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她。
此刻的她看来平静多了,显得秀气又安详,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那夜悲愤噬血的模样。
静静的走向她,轻抚着她美丽苍白的脸庞,回想起她在他面前举起利刃一刀划过一刀的可怕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