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没这么丢脸过——都是那金发娼妇和她耀眼的红衣服害的!她进入他的眼角,他就这么一分神,加上希尔登剑锋的力道,竟然滑倒了。而她现在站在那里,好象很关心地看着他——不,他倒觉得她是很努力在忍住笑,就像希尔登现在一样。
“喂,你知道吗?”希尔登说,“我击倒了狂龙,马上要名扬——”
“下地狱吧,”他站起来,缓缓露出笑意。“还是……重新来过?”
希尔登后退几步,仍然咧着嘴。“只有傻瓜才会这么做,朋友。我会抱着我的胜利,慢慢回味——”
“爵爷,有信差来报。”华瑞克的手下打岔道。
他不耐烦地看了信差一眼,发现那人仍然很干净,不像赶了很远的路。他接过那一卷信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虽然他认得封口的印章。
那名信差肃立一旁等着复诵内容,但福克赫斯领主显然自己看得懂——或假装看得懂,不然他为什么仍然无表情。目睹刚才那一幕,他已经不再浑身发抖。传言是太夸大了,狂龙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了不起,他八成是靠他人多势众才每战必捷,本人很普通嘛。
但当华瑞克的眼光落在他身上,那信差的两条腿竟不由自主地打哆嗦。那一对银色眼眸放射出寒冷的光芒,他的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的主子急于送命,我会成全他。你下去吃点东西吧,有空的时候,我会写一封回函让你回去好交差。”他大手一挥,示意信差退下去。
希尔登马上问道,“是谁活得不耐烦了?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不过一定有所耳闻。是安博芮,他还有新花样,约我两天后到吉利坪会面。”
吹了声口哨,希尔登摇头。“那家伙和他父亲一样愚蠢,以为你不会猜到这是个陷阱吗?我听说他们就是约了华特·贝尔——特尔斯堡的老领主。但贝尔爵爷后来被谋杀了,安博芮就是这样取得特尔斯堡和其它。”
“我知道,”华瑞克回答。“不过特尔斯堡已经在我手下了。他信上说这一战是为了和平,我会给他和平——等我拿下安博芮堡之后。”
“你下一个目标就是安博芮堡了?”
“嗯,显然我拖太久了,给他时间想法子对付我,真蠢。”
“没有人能正面挑战而打败你,我相信不止他打算过用卑劣的手段暗杀你。尤其,史蒂芬对你的所作所为向来不过问。”
“他何必过问?我的敌人有一半是他的眼中钉,有我替他效劳,他是请都请不到的。”
“这倒是真的。”希尔登表示同意,又好奇地追问,“你刚才说不完全毁灭安博芮,不止是说说而已?”
华瑞克耸耸肩,他看一眼若薇娜刚才站的地方,发现她不见了。“或许我对战争已经厌倦了,东征西讨要付出太多心力。我女儿缺乏教养,我的人民几乎不认得我,而且我急着要有儿子——”
“哦,对了,而你快老得生不出——”
“去你的,希尔登。”
他的朋友失笑,但随即恢复比较严肃的表情。“对于伊莎贝拉的事我很遗憾,我知道你对她算是满认真的。”
挥挥手,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本来我应该对这件事很生气,但我却觉得很——轻松,事情过去就算了,尤其她并不像我想的那么适合我。”
“我看你是有了替代她的理想人选吧。”
过了半晌,华瑞克才恍然大悟。“不,你弄错了,我绝对不会把那小狐狸精——”
“你会,如果她替你生个儿子的话。”
脑海中浮现若薇娜抱着婴儿的样子,使他激动地几乎难以承受。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呢?
任何伤害过他的人,都应该受到加倍的惩罚,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