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夫林跳入水中,在水池里游了两个来回。随后,他出水透透气,他每天早上都来这儿游泳。自从梅根停止晨骑以来,他每天一到这个时候,便感到再呆在马厩里会受不了。他不仅将她赶得远离马厩,而且还远离家庭。他不喜欢那种结果。她强加给他某种负疚感,虽说当时这份感受不十分强烈,但是他不喜欢那样。他肯定不喜欢的还有一事:他几乎想不起局面为何变成这样。他赶到她朋友家去见她时,她还没有明确的态度,但是他坚信自己能够实现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没有盼到希望,他与梅根。彭沃西做过爱,而那种快活似仙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他已经进去了。她也是如此。这种震惊对两人来说,大剎风景。他的高潮虽然达到了难以控制,超乎想象的程度,然而也是他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体验。诚然,他本能地知道,这可能是最美好的一次。
这事本不该发生。自从遇到她后,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感情,并且取得令人赞叹的成功,或者说他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是那天他肚里灌了大多的白兰地,他绝对会坚持命令她离开马厩,这是唯一较好的建议,当然,如果不是头大晚上她搞得自己发狂的话,他也不会不顾身份地去喝酒。
现在,她甚至不给他表白的机会。他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想娶这个脾气恶劣、被宠坏了的红发姑娘。他肯定也不愿意那样。所以,当她拒绝他时,他有什么理由要生气呢,仅仅是对自尊的伤害?除他之外,她甚至可以喜欢任何人。可能吗?
他再次跃入水中,深深地扎下去,这次要游三个来回。但是,当他胸中瘀积着闷火从水池中央抬起头来时,他几乎游不下去了。他一摆头,晃动头发,将水从眼前甩去。目光所及令他心花怒放,他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梅根正从“安布罗斯先生”的马背上下来,走向水池边,直接走进水中,穿着衣服。她始终没停脚步,一直走到他跟前。她刚走到他前面,手掌“啪”地扇到他的脸上,接着那两只粉拳砰砰地打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德夫林任她打了好一会儿,随后适时地非常理智地问,“你认为你在搞什么鬼。”
她高声回答说:“你这可恶坏蛋,如果你个子不高,我就淹死你?”
“为什么。”
“因为我想杀你。”她打着他,拳头也加重了力量。她随后又说:“你为什么不按我的要求做,只吻我。”
“什么时候?”
“你知道什么时候!你为什么要用做爱的方式,破坏了好生生一堂接吻课呢?”
这个问题提得之荒诞,差点令他笑出声来。他吻过好些女人,但是没有任何女人像梅根那样,还会因为做爱影响了上接吻课而气恼。当然,这些女人中没一个是处女。
“我们那晚上接吻,最终结局就是做爱,小丫头。”他解释说,“为什么势不可挡的欲火会忽然爆发?当欲火焚身时,你能不发狂。”
“我也发狂了,”她坚持说,“但是,我当时仍旧感到惊愕。”
他扬扬眉,生气他说:“你需要三个星期才能从惊愕中恢复过来。”
她又出拳擂他:“花这么长的时间,总算搞清一件事实,你毁了我!我都快要出丑了!”她悲叹他说,“我将成为众矢之的!”
这悲哀的话忽然令他动容。他不一直希望这样吗?显然,她并不希望这样。“难道这就是你用愉快的方式,通知我说你怀孕啦。”
“是的,你这蠢猪……”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呢。”他保持着理智。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他好一阵,随后转过身,厌恶地走开了。
但是,她在水里走不快,他只需一伸手臂,就能将她抓回来。他的确这么做的。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