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此昂然,光的心中又喜又恨。
喜他深沉内敛的精明,恨他居然比他这个身经百战的老狐狸还狡诈。
「你知道我这次为何唤你回来吗?」语气一变,堤月光恢复平常的威严。
「要我好好的跟人家约会,不是吗?」优闲的神情没变,悕玥还是一副旁观者的样子。
「你明白就好,齐藤家的小姐会是个好妻子。」
突然,悕玥抬头望向他,目光熠熠的说:「这场饭局我会去,但你不可能摆布我的人生,就像你不能决定昂的人生一样。」
堤月光的脸沉了下来,冷声道:「你连试著和人家多相处都没有就拒绝,是因为你有更好的人选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以为你能控制一切罢了。」刻意忽略心中那个一闪而过的倩影,悕玥更加冰冷的回答。
但堤月光还是捕捉到他眼中一刹那的恍然,得以稍微窥视到他深如大海的心思。
「是和昂同住的那个女孩?你似乎很重视她。」
虽然他掩饰得很完美,但还是瞒不过同样性情的父亲,早上那一小段插曲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没错。」悕玥不打算否认,但也不想就这么承认,只好也把父亲拖下水。「就像爸在乎妈一样。」
悕玥微笑等著父亲害羞,对于他们夫妻俩分居至今所做的「好事」,他跟昂可是再清楚不过,只有他们还天真的以为他们真把离婚夫妇扮演得很好。
「咳……」尴尬地清一下喉咙,堤月光马上调开话题。「可惜她并不适合当堤月家的主母。」
「可惜我姓唐,也当不起堤月家的主人。」潇洒地站起身子,他丢给父亲一个歉然的冷笑后立即转身离开,结束这次不算温馨的父子对谈。
坐在原地的堤月光并没有被他的举动激怒,反倒诡笑著目送他离去,接著拿出行动电话拨了一串号码。
「你说得没错,一切都很顺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算计的意味也更加浓厚。
日本的中秋,月亮一样又圆又大,可是总觉得多了几分冷清。
语纤无力地趴在榻杨米上盯著纸门外的满月发呆,心里感叹著自己的不幸。
那个该死的尹卓伶居然弃她不顾,自己跟韩澈去东京逍遥!
虽然名义上说是去办正事,两天后就回来陪她,实际上却是等著回来看好戏,看她两天内又会制造出多少笑话。
亏她还把卓伶当好朋友,她却见色忘义,卖友求荣!
唉!害她现在好寂寞喔!
别人的中秋是月圆人团圆,她却得只身沦落异乡,深陷虎穴。
现在她开始后悔当初怎么会鼓吹爸爸出国,如果他不离开的话,她不用住到昂家,就不会遇到悕玥,也不会跟卓伶重逢,现在更不会一个人在这里孤单了。
想想自己还真是可怜,一旦少了亲人、朋友,就什么都没有了。
「好想回去陪小月看月亮,即使它会不屑地对我吠,也好过孤零零的躺在榻杨米上一个人过节。」
「你很喜欢那条大狗?」
淡然的语调突然闯进语纤的自怨自艾中,她却一反常态的不予理会,保持同样的姿势。
悕玥在她身旁的桌前坐下,将手上的纸袋放在桌上,这才引起她的注意。
「这是什么?」好奇地坐起身,语纤移到桌前问道。
「月饼。」顺手倒了两杯茶,他也看向门外的月亮,不经心的回答。
「月饼!日本人也过中秋吗?你哪来的月饼啊?」她记得嫦娥奔月好像是中国人的故事,日本人不流行这一套。
「临时做的。」
「是你做的吗?」她惊喜极了,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立刻取出一个月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