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定逸露齿狞笑。「我要妳马上收拾行李,搬到外面住!」
「为什么?」温定娴沿着他抬起的手望去,不可思议地望着远方那堆矮松残骸。
「就为了一盆小盆栽?一盆畸形的、说树不像树、说草不像草、营养不良的怪盆栽?」
「那盆小盆栽价值一百多万……」温定逸阴恻恻的补充说明。
「才一百多万?折合台币也不过二十万出头,你一年收入新台币四百多万……」
「新台币。」温定逸截断妹妹的唠叨。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那盆『树不树、草不草的畸形盆栽』,价值新台币一百多万。」
「什么?」不……不会吧!温定娴无力地指着地上那堆破瓷片。「那、那盆……」
「没错,」温定逸冷静地点头。「新台币一百多万。」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温定娴喃喃催眠自己。
「很遗憾,事实就是如此,」他蹲在她身前。「妳最好快点习惯。」
「就为了一盆小盆栽,你要赶我走?」虽然那盆袖珍矮松价值百万……
温定娴抬头,可怜兮兮地瞅着哥哥,发现她老哥一向开朗无害的笑容此刻却变得相当奸诈。
「啊!」她突地睁大双眼,恍然道:「你在记仇!」
温定逸拍她头以示嘉许。「没错!」真是孺子可教也。只要定娴搬出去住,就没有人会打扰他和亲亲老婆恩爱了。
「你、你你你……有异性没人性、有爱人没亲人!」
温定逸一耸肩,全盘接受她的评语。「我是啊!」
温定娴受不了的大声抗议:「我是你妹妹耶!」就算兄妹两人在不同地方长大,但感情也没淡薄到这种夸张的程度吧?
「谁要妳打扰我和小静,呃……睡觉?」
「也不过才一次而已!」
「一次?」他危险地瞇上眼睛。「只有一次?」
「呃……」好象是……吧?
「让我来提醒妳,」他扳着手指头开始回忆。「有天晚上在厨房……」
温定娴小声抗议:「我只是肚子饿想吃消夜,谁知道那天晚上厨房这么热闹?」何况,哪有人在厨房做那档子事的?
「上星期四晚上,在棋室……」那时可精采了,情况和今天早上差不多!
「那是因为我半夜起床,看到棋室的灯还亮着……」她只是想去关灯而已!
「上星期二下午,在洗衣间……」
够了没?为什么他讲这种事都不会脸红的?他不觉得丢脸她可很害臊哩!温定娴心虚的小声回话:「哪有人净在那种奇奇怪怪的地方做的……」
他锐利的鹰眼一瞪。「那今天早上呢?妳要怎么说?」他在自己房间、自己床上,居然也被打扰?!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回想起刚才的情形,温定娴的头愈来愈低,声音也愈来愈小:「我……我下次会记得敲门……」
温定逸咬牙切齿向她说明问题核心所在。「重点不在敲门,而在『被打扰』!」她到底懂不懂男人紧急煞车的痛苦啊?
「拜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抢白,温定娴也毛起来了。「哪有人在大白天就做的?」
「谁规定大白天不能?」他想什么时候做,和她有什么关系?
「嗯哼。」被晾在一旁很久的孙弈干咳一声,试图提醒温家兄妹他就在旁边,在外人面前讨论这种问题,未免太开放了一点。
「就为了房事问题,你要赶我走?」温定娴不敢置信的摇头。
「还有那盆矮松。」温定逸不疾不徐的补上一句。
「说来说去,你根本就是不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