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见她快要阖上眼睛,他吓得魂不附体。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凭着最后一口气,祈求破解痴情水的奇迹能发生,「风,请你原谅我,不该搅乱你的人生……你会爱上韦凌,那全是痴情水作祟,并不是真的爱……」
她的生命一点一滴流失,祁风飒过于激动,腹部伤口又撕裂,「我不懂妳在说什么,也不想懂,最重要的是妳要撑下去,警方很快就会来支持。」
「我比韦凌重要?」她以食指轻点他的唇,就怕他会响应狠话,「我说谎了,其实接近你……是想获得你的爱。」
「炎儿?!」祁风飒清清楚楚看见她眼底的情意,那份感情深不可测,还混合哀愁及无尽的沧桑,为什么?她为何情深至此,连命都不要?
曲炎儿伸手抚摸他的俊容,想仔仔细细看着,将他的俊容牢牢地刻划在心版上,如果她能有轮回,期盼来世能再相见。
「我爱你很久很久,一见钟情,心里只能容得下你。」每吐露一句真心,她的气息便愈弱,眼皮沉重的将要阖上。
应该响应些什么,可是祁风飒此时的脑袋一片空白,窒息感压得他万分难受,话语梗在喉间,「我……」
「说你爱我……好不好?给我一点温暖……」在仅存的时间里,就算听到的话全是谎言,她也心满意足。
黑漆夜空飘下冻人雨丝,让秋末季节像极阴冷的寒冬。
曲炎儿从不曾移开过视线,黑亮眸子里映着挚爱,同时也掺杂悲凄,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仍旧没能听见他安慰的话。
祁风飒抱着她一动也不动,两人身躯渐渐冰冷冻僵,直到大批人马搜查逼近,他的思绪才恢复运转,奈何娇柔人儿已断气身亡。
面对这残酷的景象,祁风飒几乎无法喘息,疯狂地不停朝天吶喊,「炎儿、炎儿……都怪我害了妳!」
听闻嘶哑叫声,好友邧井夙赶过来就见他坐在血泊之中,「风飒,你的伤好严重,风飒?冷静下来。」
「炎儿……」他的眼神空茫,由于失血过多,身体不支的摇晃着。
邧井夙回头大声呼喊,「雷队长快叫医护人员马上过来!」
「医护人员?快!快叫他们救炎儿。」猛然惊醒,祁风飒紧紧扣住他的肩膀,箝制力量猛烈。
骨头喀拉作响,邧井夙险些被他扭断臂膀,「风飒!你冷静一点。」
「快救炎儿!」他发狂的不断摇晃他催促。
他摇得邧井夙头晕眼花,不过有注意到他口口声声喊着炎儿,「救谁?还有谁需要救援?」
「炎儿她……」祁风飒四处张望,最后傻愣愣的看着自己空荡的臂弯,久久无法言语。
黑缎般的秀发渗着殷红血色,她在断气前得不到任何回应,死也不瞑目,那怵目惊心的景象还撼动他的心……但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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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满腔苦楚压得在家休养的祁风飒无法喘息、委靡不振,阳刚的脸庞消瘦,常常像座雕像动也不动,从眉宇间散发的浓厚忧愁,看得出他挂念为自己牺牲的人儿,也因此阻碍伤势复元。
「我没骗你,真的查不到有关曲炎儿的任何资料。」见好友失魂落魄,柴澐驹千里迢迢的赶回台湾。
心病真可怕,杀人于无形,若不赶紧想办法医治风飒的心病,他恐怕会一命呜呼。
良久,半躺在床上的祁风飒有了动作,望着曾经牢抱她的手,那份凄楚还清楚留着,而她人在哪里?
一直处于伤心中,并不只是内疚驱使,他的内心还有着莫名无法形容的感受,每每想要捕捉,韦凌的模糊身影就会冒出来搅乱。
韦凌……他怅然的拨弄头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