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搬不动!”曾郁琁火了,使劲的用力搬行,却毫无作用。
“小姐,请放手。”
突来的男性声音让曾郁琁先是愣住,僵住,然后像是惊觉到什么,松开手,惊吓的往后一退,错愕的拉开喉咙,高喊:“你是谁?!”
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男人没有回答,如星子般黝黑的眸藏着深意,嘴角也衔起莞尔的笑意。
原本,他只是刚好路过这间废弃家俱行的,因为突然眼尖的发现,有个行踪过于诡谲的女人,神色怪异的进入家俱行内,才刻意注意起她的一举一动。
毕竟,没有一个女孩子家,会在晚上偷偷摸摸的溜进,这间看似空寂、没有人烟的家俱行。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也存着探险、寻求灵感的意念,静悄悄的跟着她进入。
然而一进入,他的目光马上被家俱行内的一盏台灯结吸引住了,第一个动作就是向前握住它,想把它带回去,好好的激发灵感。
没想到,居然有人和他同时相中这座台灯。
而且,竟然是她,这个行踪怪异的女人!
他倒要看看,被他的身影给吓了一跳的她,下一秒会有什么反应。
相对于对方的冷静沉稳,曾郁琁显得急躁不已。她双手又腰,挺直背,抬起下巴,忿忿的对上男人。
那是个比她高一个头,身材颀长的男人,过长的微松头发,几乎柢住了他的肩膀,覆盖住他那绿条分明、五官深刻的脸侧,连同下巴也蓄着胡髭,让该是俊美的地,有着狂野颓废的气息。
但是,再怎么性感俊美的男人,只要一往他的衣着瞧去,她就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好感。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她一直都坚信这点。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穿着不知皱了几天的衬衫,和一件褪色的牛仔裤,而且,身上还有着难闻的啤酒味。
他一定是个流浪汉。
曾郁琁暗自下了结论。
既然是个流浪汉,不去找吃的,干嘛跟她抢台灯?
愈想愈不甘心,曾郁琁又理直气壮的朝前迈去,又再次向前握住台灯,然后不畏男人的高大挺拔,执意和他杠上了。
“是你该放开才对,流浪汉先生。”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迸出,像是存心要激怒对方,却完全忽略了,她一个弱女子,会如何的被一个陌生男人生吞活剥。
“你叫我什么?”男人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底,多了分阴鸷。
他过于威严的神色议曾郁琁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但她仍是一刻也不肯松下捉住台灯的力道。“流浪汉先生,有什么不对吗?”
“你居然把我当成流浪汉!你知不知道,我可是……”鼎鼎有名的室内设计界金童!
关柏浚差点就要这么低吼而出,但一想到他的衣着真的邋遢到,有让人误以为是流浪汉的错觉,便倏地打住。
而且,他无须在这个陌生女人面前,摆明他的身份。
眼前当务之急应该是……
“说不出来就放手。这个台灯是我先看到的!”曾郁琁又乘胜追击。
“你能证明是你先看到的吗?”关柏浚嗤哼一声,更用力的握住台灯。
“当然,我来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那是因为你迟钝,警觉性不够,笨女人。”关柏浚讽刺道,连自己也意外,他自认除了在工作上容易挑剔外,脾气还算不错,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一盏台灯,和一个女人气冲冲的对峙,这倒是第一次。
“你这个流浪汉,竟敢骂我笨女人!”她可是个走在时髦前端的知性女子!
“你是笨,没有女人会单独来这种地方找家俱的。”开口的同时,关柏浚眯起锐利深沉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