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还用游泳偷渡的。」
穆天毅很无奈地摇头,「姑娘,打从在下醒来到现在,就像坠入迷雾中,能不能请你简单的解我迷津呢?」
「你只要老实的告诉我,你的真实来历。即便你真的是从海峡那边偷渡过来的,我也答应帮你,不会去告发的。」她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生气,只好改口说:「或许你是个新明星怕惹出新闻来,所以坚持不透露……」眼看他的表情已经到达不耐的地步,月泠实在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了。
「在下一向绝无虚言,尤其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姑娘岂可口出污蔑之词。」他的态度强硬,眼神冷漠,态度严肃得有些骇人。
「你别生气,我绝没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坚持自己说的都是事实,可有证据能证明。我却有证据可以证明,明朝早巳亡国。吴三桂一怒为红颜,开关迎清军入中原。创清朝历十主共计二百六十八年……」
「我不信,你胡说。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将锦袋打开,取出一张银票放在月泠的面前。「你自己看,这上面清楚的写着年号和出处。」
她没有接过那张纸。或许在心里她已经有些想相信,只是真相太离奇了。说与人听她大概会被当作神经病。她需要更多的事实来肯定这个真相。「你能证明那把剑是真的兵刀吗?你又怎么证实自己如你所说的,是个武林高手呢?」
不见他的人移动,也没看到他的动作,倏地红光一闪。他依然冷冷的隔着桌子坐在她的对面。月拎只觉得颈后微寒,一下瓷器落地的碎声传来,水珠飞溅。猛回头,装饰架上的骨董花瓶被整齐地切成四半。三片倒在架上,一片掉落地砖上摔得粉碎。
月泠哑口无语地盯着他看。他并不理会她的惊讶,抄起剑往腰上一系,拿起锦袋冷漠地说:「姑娘的援救之情,在下依然感激,这张千两银票聊表谢忱。来日若有效劳之处,只需一纸相召在下必到。」
她知道穆天毅真的给气坏了。既然想相信他是个迷失在时空里的古人,她就不能放任他离开,谁知道他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和国度里会惹出多少麻烦来。万一行侠仗义的本性显露,还不知会有多少祸事呢?太多太多的可能会发生了。
着急地。「你不能走。」她急急地喊出来,伸手去阻止他的前进。月泠固执地抓住他的手臂,突然一种温热触电的感觉从指尖传入心中。她觉得自己的喉咙异常干燥,但是还是得继续说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话。但是你难道不想知道我说的是否也是真话呢?」她用手一挥,「你就不好奇这些新鲜玩意是怎样的一回事吗?」
他不再执意离开。月泠坐回沙发里,大口喝水。希望借喝水的动作,除去方才异样的感觉。她该用什么方法来告诉他,他如今身处的时代是他不可能活着见到的。「我要告诉你的话很离奇,但是我先声明我不是骗子、也没有疯。」她看到他接受的表情。
或者武侠小说是个好开始。月泠拿起她方才进门时,穆天毅正在看的书。「你看了这本书有什么感觉。」
「一个假多于真的故事,离事实遥远。看得人非常无聊。」他一副不以为然的。
「你觉不觉得这书与你原来的书册大不相同。」月泠翻动书页,打开到版权登记的那一页递给他。他把书仔细的看过,纸张不对、字迹整齐的非用手书写、更不是用线装订的,月泠特别翻开的那一页上,清楚的写着,他从没有听过的年号。
「这代表什么意思?」他不解地问。
「这是我们现在的国号和年代。现在是二十世纪末,据你说的明朝已经过去三百五十年了。」
不对。寒气正从心底冒起,他仿佛遇着火般地抛下书。他告诉自己,一定有错,但他的嘴干如棉花。他还活着,他确定。肩膀上的伤口,更证明他才刚结束那场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