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圣南的火气从这一刻起,是再也忍不住地爆发出来,“林克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我警告你、我威胁你,你要是敢再打电话来,或是再出现在我面前,还是用一大堆花样接近我,我一定打断你的四肢,扭断你的脖子,听清楚了役有?”话语吼完之后,她便使尽了气力,将话筒摔挂上。 随即,她再将身子摔进了沙发里,疲累得瘫在那儿。
累死了!吼得她头都晕了。
不过,电话铃声此时仍是不想放过她似的,又“铃铃”地响起。
噢——俞圣南双拳紧握,忽视着电话。这个该千刀万剐的林克谚!
好! 他既然要死缠到底,不罢休地放过她,她也不让他的耳朵好过!
抓起话筒,她连“喂”的应声都没有,劈哩啪啦地就是一连串,如炮似地开骂,“林克谚,你这个王八蛋!不知廉耻、不知羞愧、不知死活的疯子神经病!你这么想玩、这么有闲情逸致,好!我就跟你玩!”说完,她将话筒往旁一放,甩都不甩地准备回房。
话筒这么搁放着,她回房间去睡大头觉,看这寡廉鲜耻之人怎么来烦她! 然而她的脚才一跨,话筒内却响出阵阵的叫唤声,“小南!小南!你在听吗?”
俞圣南的脚步迟停下来,这个声音……不是那个林克谚的,倒像是……
脑袋瓜里快速闪过一道身影,她立即冲回电话旁,拾起话筒,“喂。”
“小南?”听到俞圣南的声音,对方终于松了口气。
“是你啊!”她认出了声音,是章震豪。
“怎么了?”章震豪在那端明显传过来他关怀的询问,“刚听你火气冲冲地骂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啊?没、没有。”她身上的火气全消,虽清楚电话那端的章震豪是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还是挤眉弄眼一番,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没有?”
“是、是啊。”俞圣南味着良心说着谎话,脸上尽是浮满傻笑。
唉!真是冲动,也不听一下对方是谁,就这么认准是林克谚那只色乌龟,还劈哩啪啦地大骂一顿,害得人家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莫名其妙的骂。“那……”
“你找我有事吗?”为了避免章震豪再问及这令她尬尴的问题,俞圣南是先下手为强,抢在他要开口之前转移话题问道。“喔,是这样的。”他沉吟了一下,“你今晚……有没有空?”他客气地问着。
“今晚?”
“是啊,我刚才向你爸爸要了你补习班的电话,结果你爸爸说你今天请假在家……”
“是啊。”俞圣南没等他的话说完,便兀自解释着,“我今早起来身体不舒服,所以就要我老爹帮我请假,在家休息。”
“身体不舒服?怎么了?要不要看医生?”
章震豪略含紧张关心的语气,可让俞圣南一颗心愉悦得要飞上天了,“不用了,我只是头痛,早上吃颗止疼药,现在好多了。”
“喔,那就好了。”
“对了,我晚上有空,你找我有事? ”俞圣南将话题转了回去。
“我想请你到我家吃个便饭。”
“去你家?”她惊愣地倒抽一口气。去他家?不会吧?
“是啊。”他的口吻是轻松的,“我昨晚已经把我们要交往,甚至要结婚的事告诉我爸妈了。”
“你告诉他们了?”俞圣南吃惊地喊了出声,“这么快?”
“是啊。”他以平稳的口吻说着话,“他们说想见见你,所以想请你今晚过来吃个饭。”
“这这这这这……”她讶异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真的这么快?昨天早上他才允诺她,今天就要她去他家,见他家人?“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俞圣南呐呐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