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蝉惊愕的张目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恢复镇定。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沉声问。
“走进来的。”他轻松的说。
“我是问你,门铃没有响,我又没给你开门,你怎么进来的?”她不耐烦的间。
“很容易,我来到你的大门,发觉门没上锁,就进来了。”他的话中带着丝怒气。
老天!她又忘了上锁,书宁也一样糊涂,要是走进来的不是毕希磊,是一个有所企图的陌生人,她一个人在公寓里……想到这里,她禁不住的背脊沁凉.打了十冷颤。
“是的。”他看透了她的恐惧,“假如我是一个陌生人.你可能会受到侵扰,譬如,抢劫,强暴。你这个无知、粗心、糊涂的女人!这是大都市!抢、奸、杀的案件日日见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越讲越气,说到最后声音是用吼的。某根神经正控制不住在喉部跳动。
“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她也气极了,她一时忘记,干他什么事?他凭什么生气?“你自己未经主人的同意擅自闯进来,我都还没说你,你没有权利站在这里辱骂我,现在,请你出去!”
他真的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他这是什么动机?
门“砰”的一声关上,他出去了。她气消了,还是赶快把门锁上吧!就在这一刻,门铃忽尖锐的响起来。
会是谁?她心里疑惑,怎么一个才走又一个来?
拉开门,她又再次惊愕得呆站着。
“我可以进来了吧?”毕希磊的脸上没有留下一丝刚才的怒气。
她怔怔的看着他重新走进来,傻傻的说不出话来。
他犹如在自己的家里一样不拘束,脱掉外衣,抛在沙发上,轻轻的翘起腿交叉的坐着,双手交抱,看着她。
“你……”依婵清了清喉咙,“我……我以为你走了。”
“你失望?嗯,小婵儿,你……”
“不要那样叫我!”她尖声的打岔,脸色微白。
“哦?”他的声音是充满讥嘲,还有——痛恨?“抱歉,一时忘神,忘了早没有小婵儿了,我曾经认识的其实是只花蝴蝶。”
“你——”她咬着下唇说不出话来,眼角闪过一丝痛苦。
“我怎么了?”
她强控制了心中的怒火与痛恨,这次绝不可以再动气,要冷静,冷静!她在心里重复的提醒自己。
“希磊,过去的已过去,我们何必再翻旧账,挖疮疤,都已六年了。”
“嗯,是的,都已近六年了。对于你来说,一切忘了最好。但是,依婵,”他站了起来,踱到她面前,“我可不是个很容易就遗忘的人,也绝不是个随随便便让人玩弄于股掌而无动于衷的的人,当年你缠上我,就该想想后果,我绝不会像你那一大堆男朋友一样……”
“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什么?”他打断她的活,“没有缠上我?没有引诱我?我承认,是我自制力不好,是我一时瞎了眼,看不出你不是个认真的女人。”
天!这应该是她说的话.不是他,怒气恨意冲上了她的脑门,淹过了她的理智。
“瞎了眼睛的是我!被蒙骗的是我!不是你。你这个妄自尊大的男人!”
“是的,是我缠上了你,是的,是我主动引诱你,但,你是个男人,比我大十二岁的男人,当年我只是个十八岁无知幼稚的女孩,你可以厉言斥骂我,拒绝我,你可以掉头就走,你可以冷静的助我度过那痴情的少女梦幻时期,你可以做一切一切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应理智做的一切,你经验丰富,你应该可以克制自己。但你没有,你什么也没有做,你乘机满足了你那狂大的男性自尊,利用我的无知而占了我的便宜,还甜言蜜语的说着,不能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