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飞见她飞奔而来,立刻敞开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两人心中同时掠过一阵失而复得的战栗感。舒晨把脸颊紧偎在他的胸膛上,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他奔腾的心跳更动听的乐章。
良久良久以后,尔飞才执起她的下巴,恋恋不舍的轻吻她略显红肿的双眼。“小公主,你对我为什么这么没信心?为什么舍得拂袖而去?”
“如果我真的舍得,又何必哭肿了眼睛,”她想躲进他的怀中说:“我现在的样子好丑,不要直盯住我看。”
“不,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是最最美丽的小公主。”
听他说得诚挚,舒晨不禁感动不已的仰起头来,痴痴的望着他。“在这世上,绝对找不到几个像我这么幸运的女孩了,竟然能遇到一个真正的王子。”
“你还在生我没有事先告诉你的气吗?还在为我这一个星期以来的不闻不问而怪我吗?舒晨,我可以向你解释——”
舒晨点住了他的唇,再指一指天空说:“我现在不生你的气,也没在怪你,所以别说,好吗?你看,星星好美噢!如果能够,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只求将时光就此留住。”
尔飞俯下头,吻住了朝思暮想的双唇,在唇缝间呢喃着:“我也一样,舒晨,我也一样。”他在心中祈道:如果能够,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只求能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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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是苦乐参半、酸甜并济的,由于比雅翠丝王妃的慨然相赠,修帕里国王终于答应不再追究“神秘之星”失窃的经过;而书铭在水利方面的长才,也引起了国王的重视,不时找他去研商,期盼能藉由兴修水利工程,达到日后国家经济不再大半仰赖生产石油的目标,务求国力能够越来越加辉煌稳固。
书铭际遇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固然令舒晨雀跃万分,而尔飞的眷恋日深,也使她的容颜在爱情的滋润下,显得愈发妩媚娇艳。
然而阿拉伯世界中种种在她这于外界长大的人的眼中,几乎全属男女不平等的观念,和王室中的繁文褥节、应酬交际,都带给她似乎越来越大的压力,她尤其受不了那一袭不论到哪里都得披上的黑袍。
在萨拉丁王国内,因为严守“可兰经”教义的关系,所有女人一向以男人为头,自己则终年蒙头,表示谦卑,全身上下笼罩着一件黑色披袍,头上蒙上头巾,脸上则盖住面纱,如果不这么做,就会受到人们的唾骂或干涉。
舒晨因身在宫内,所以不但身披的黑袍材质色泽俱佳,连头巾也都饰有金线和珍珠,但不管那面纱有多么华丽,终究是份束缚,时时都在提醒着她此地男尊女卑的事实。
在宫内唯一能够稍微透口气的地方,就只有比雅翠丝王妃的寝宫了。每次碰到尔飞不在,书铭也忙碌的时候,舒晨就会像今天的午后一样,到“仙女花内庭”来找比雅翠丝王妃。和她一起游泳上一个小时左右。
萨拉丁的天气不论四季,日夜温差都大。这泳池到了秋冬雨季,虽然有太阳能的装置,可将池水转温,但上岸之后,两人仍禁不住太阳下山之后便急剧下降的气温,赶快进入艾莎已事先开了暖气的屋内。
也只有在这里陪比雅翠丝用餐时,她可以穿上一般的休闲服饰,不必再披黑袍。
比雅翠丝备有手艺精巧的中国厨子,三餐大都以中菜为主,但她发现,近来舒晨的筷子都动得不勤,便殷殷相问,是不是菜式不合她的口味?会不会因她在美国长大,所以习惯美式食物?“不是的,”舒晨连忙摇头道:“菜很好吃,只是……我没有什么食欲,对不起,翠姨。”比雅翠丝一早便要舒晨依她的中文名字程翠筠改称她为翠姨,说难得有人可以陪她说中文,当然连称呼也得用中式的比较亲切。“你也不想吃不下,对不对?不需要跟我道歉,舒晨,是不是你心中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