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坐在对面沙发的霍均曜,林晓蕾一次又一次的用自己的念力对他发出声声呼唤--「你不要只看报纸,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可是,他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她传来的念力,专注得好像自己是待在一个四下无人的空间,那种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闯进去的感觉令人丧气。
真是的,盼啊盼呀,她好不容易等到假日,结果呢,他的人虽然在她面前,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容许她的存在。
低着头打量身上的衣着,难道说,她的穿著还不够招摇劲辣,因此不足以勾住他的视线?仔细想想,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她现在的尺度对他来说当然没什么大不了,也就是说,她必须更嚣张。
不过,他也太狠了,竟然连一眼都不肯施舍给她……越看越火大,她干么坐在这里自我虐待?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念头一转,她立刻起身往外走。
「妳去哪里?」霍均曜的声音冷不防的传了过来。
咦?猛然打住脚步,她满怀期待的转身面对他,可是,他的目光根本没有离开手上的报纸。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头顶上长了眼睛吗?
「我去买冰淇淋消火。」后面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
「我也要一份。」
「……为什么我得帮你买一份?」她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他也要消火吗?
「顺道。」
张着嘴半晌,林晓蕾很不甘愿的说:「我怕带回来已经溶化了。」
「妳需要搭公车去买冰淇淋吗?」
「虽然不用搭公车,可是我走路比乌龟还慢。」她好像掰得太离谱了,不过,这下子他应该明白她有多么不乐意吧。
不过,他就是不明白,「溶化了还可以再凝固。」
「是啊。」顿了一下,她轻声的补上一句,「只是会变形而已。」
终于抬起头,他看着她转身走到玄关,冷不防的一问:「妳有带钱吗?」
真好笑,随便找也凑得到冰淇淋的钱……探进牛仔裤口袋的手顿时僵住了,呃,糟了,她口袋里面怎么连个铜板都没有?
他就知道会这个样子,这个丫头老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不习惯用大脑思考,所以常常忘了这个、掉了那个。
完全没意识到唇边滑过一抹笑意,霍均曜淡淡的说:「曹伯,麻烦你借小姐钱。」
「是,少爷。」正在扫地的曹伯立刻从口袋掏出一张千元钞票交给林晓蕾。
「曹伯,我待会儿就还你。」难为情的一笑,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以至于没注意到自己脚上还踩着室内鞋,丢死人了,她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笑话?
过了一会儿,曹伯忍不住开口,「少爷,你有没有发现小姐最近怪怪的?」
停了大约三秒钟,他若无其事的问:「哪里不对吗?」
「最近小姐老爱说一句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不像以前一样什么事情都说没关系,意见变得特别多,像是用餐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她不吃这个、不吃那个,有时候甚至嚷着没胃口,干脆不吃了。」
「每个人都有叛逆期,也许她正处在那个阶段。」其实,他心里头很清楚,她的不对劲完全冲着他来。
「小姐都大学毕业了。」
「这跟年纪没有关系。」
「可是,」曹伯充满疑惑的搔了搔头,「小姐一向很自由,这里又没有人给她压力,她为了什么叛逆?」
「叛逆不一定是来自于压力,有可能是她对现状的情绪反弹,也有可能是她对未来的焦虑引发,你们就多担待一点,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我想,少爷最好跟小姐谈谈,也许小姐遇到了什么麻烦,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