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永昙出了海关,放眼望了望四周,接机的人群众多,独不见孙仲宇。她失望的垂下眼帘,提起行李迳自走向机场大门。
她并不知道这次提出“暂时分开”的想法到底对不对,她只知道,她仿佛已渐渐失去他了。
出国考察的这段日子,她受尽了相思之苦,也明白了自己对他是爱,而不是习惯。
原以为孙仲宇会到机场接她的……照这情形看来,他根本已经忘了她要回来这件事;一股失落感使她险些掉来泪来。
是什么原因让他连她回来的日子都忘了?是单庭芝吗?她痛苦地猜想着。在她的这段日子里,他们俩一定形影不离、如胶似膝吧?!一想到此,她不禁妒火中烧,熊熊的烈焰燃得她好难过、好痛苦!
出了大门,她正打算叫一辆计程车时,王孝雯的声音。叫住了她。
“永昙!”王孝雯向她挥了挥手,然后走过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她将岳永昙右手的行李接了过去。
“刚到。”她试着对王孝雯微笑,把内心的不愉快暂且抛诸脑后。“怎么是你来接我?”
“说来话长。走!先上车,我再慢慢跟你说。”
上了车之后,起初两人都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王孝雯才沉着声音说:“你知道为什么仲宇没有来接你吗?”
岳永县神情落寞地摇了摇头,“他大概早忘了我今天要回来吧!”
“他记得!他昨天临时打电话告诉我,要我今天这个时候来接你。”说了这些话后,王孝雯叹了口气,“因为他母亲前天晚上去世了。”
岳永昙猛然回过头,脸上有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瞪大了眼睛摇摇头。“你在开玩笑?!孙伯母……怎么可能……”她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那么好的人……”
“仲宇说,他妈妈是坠楼死的。”
“坠楼?从她卧房?”岳永昙觉得事情有些可疑;她记得许婉玲的卧房是在二楼,从二楼跳楼还不至于会死吧?
“不,她是从四楼的花园摔下来的。”王孝雯接着说:“仲宇也觉得奇怪,什么事情会令他妈妈这么想不开?最奇怪的是,她跳楼的那天正好是所有佣人的休假日,只留下一个新来的佣人,但是那天孙冲和林依兰到别墅庆祝结婚纪念日,孙仲志也有不在场证明,若说是他杀,理由着实牵强;再说,假使是他杀,为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佣人会没听到呼叫声?”
“仲宇怀疑孙伯母的死?”岳永昙讶异地问。
王孝雯点点头,“嗯!他虽没说出那个人是谁,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已有个底了。”
“待会儿你先带我回家卸下行李,换套素服,我们一同到孙家吧!”
“不是孙家,是许家。孙伯母的娘家姓许,仲宇的舅舅坚持孙伯母的丧事要在许家举行。”
“仲宇……他现在还好吧?”岳永昙着实很担心,因为,她知道他母亲的死一定带给他很大的打击;毕竟,在孙家他没有更亲近的人了。
“他看起来很糟。”王孝雯叹口气,“唉!这也难怪,自己的妈妈死了,哪有不难过的道理?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好好的陪陪他吧!”
夜幕低垂,满天的繁星闪烁。
“妈妈以前最爱倚着栏杆看星星。”孙仲宇遥望着满天星辰;对他而言,星星是妈妈留给他的“遗物”
之一。
岳永昙静静地陪着他,听他倾诉内心的苦;对于他的痛苦,她可以完全理解。
“妈妈说,夏天的星星特别美丽;那集了数亿个星星所形成的银河,炫丽得教人不得不多看它几眼。
她还说,冬天的星星也美,是一种与夏天星辰不同的美。夏天的星空美得繁华,冬天的星空则美得凄怨,都有令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