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挣扎,泪洒衣襟后,骆宣发誓一定要逃出纠葛迷离的心境,因为她真的柔肠寸断了。
溥颐根本懒得多看她一眼,他竟没把他们之间曾有过的欢爱当成一回事,对她仍是爱理不理的,而且每次都用冷漠的眼神扫视她,有时还会凶巴巴的骂她笨手笨脚。
骆宣待在颐亲王府里认真的做活儿已有个把月了。
小贝勒爷真是难缠,她有好几次都想走人,但一念起老爷那块传家之宝还尚未得手,终究还是忍吞下来了。
而且溥颐那双冷漠而忧郁的眸子,似乎更具留人的力量,紧紧地绑住了她的脚步,她再也逃不掉了吗?
她深深被溥颐那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吸引着,甚至发了狂似的着迷、狂恋着他。
他那若有所思凝视着远方的表情,最教她感到心碎与爱怜。
他在想什么?在思念着谁?
而且自她进入颐亲王府至今,为何不曾见过福晋的面?这是最让她感到纳闷的事情。
她问了福来,福来总是面有难色的摇了摇头,要她别问,别好奇。
可是骆宣的好奇心重,不探出个所以然来实在很难受。
尤其那个神秘的寒园是最让她感兴趣的地方,虽说溥颐已警告过她,但好奇心似存心和她作对,老令她想逮住机会进入寒园一探究竟。
这日骆宣陪小贝勒爷在书斋里念书,小贝勒爷不肯乖乖的朗诵四书五经,净是吵着要猪仔来陪他玩。
“我的小祖宗啊!拜托你乖乖念书,别老挂念着阿猪好不好?”骆宣灵机一动,“不然这样子好了,小贝勒爷若听话的话,阿宣就把阿猪抱过来陪你。”
“我才不信,你们大人最喜欢撒谎了。”小贝勒爷爱上那头顽皮的猪仔,对它情有独钟,要不到手的他怎会不把一张小嘴噘得高高的。
“真的,我们来交换条件,你若答应,我立刻把阿猪抱过来。”骆宣抓住了小贝勒爷的弱点,知道他无心念书,于是以半游戏的方式,试着从他身上探索些答案出来。
“什么条件?”小贝勒爷觉得好玩,未经思索,就忍不住想参与游戏了。
“我问你答,不许骗我哦!”
“好。”小贝勒点头如捣蒜。
“寒园,你有没有去过啊?”骆宣神秘兮兮的问着他。
“没有,阿玛不许我去呢。”小贝勒爷用力的摇晃着小脑袋。
“那有谁去过呢?”怎么会连小贝勒爷都不曾进去过?难不成小贝勒爷也在被禁止的范畴之内?真是好诡异啊,骆宣愈想愈觉得孤疑。
“我不知道。”一问三不知,小贝勒爷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那么你……你额娘呢?”骆宣小心翼翼的问他,深怕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而伤了小贝勒爷的心。
“我不曾见过我额娘。”小贝勒爷对额娘的印象是完全陌生的。
“为什么?”骆宣好奇的瞪大眼。
“我阿玛说额娘在我一岁时就病死了。”小贝勒爷耸着肩,满脸不在乎。
骆宣惊惧着,怪不得福来不肯说,原来福晋早不在人世间,可怜的小贝勒爷,这么小就失去亲娘。
“你额娘是得什么病去世的啊?”
“阿宣,你很烦耶!”小贝勒爷满脑子只想着玩,对于骆宣的问题他半点都不感兴趣,只觉无聊和烦闷,“我要阿猪,我不要被你问了。”
“再一个问题就好了。”骆宣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他。
“不要,我不要被你问了,我要阿猪,我要阿猪啦!”小贝勒爷翻脸比翻书还快,因要不到阿猪,便立刻耍赖似的啼哭起来。
“一定是你不乖,你额娘才不要你,才故意生病去世的。”话一出口,骆宣立即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