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点。」他说。
莫莲这才看到他手中拿着一只漂亮的骨瓷杯。
她两只手紧压着自己胸前的象牙小马甲,双眼发直的盯着那只杯子。
「这是什么?」
「茶。」
那杯热茶冒着袅袅白烟,清淡的茶香闻起来十分诱人,她告诉自己不要大惊小怪,反正她都已经嫁给他了,就算他想下药迷昏她,也用不着在这时候,特别是如果他真是变态,想对她做什么,他刚刚大可以直接来。
事实上,她相信若他真的想对她强来,是完全不会顾忌这些的。
「放心,我没在里面下药。」
她猛地抬首,只见他眼里闪着一丝戏谑,她蓦然红了脸,张了张嘴想辩解,「我……我没……」
他眼里的笑意加深。
「你若是好好和我说,我就不会误会。」她有些恼羞成怒。
「我若是和妳说,妳会宁愿让自己昏死过去,也不会让我替妳脱。」
「我才——算了。」她闭上嘴,不再尝试辩解,只是迅速接过热茶,满脸通红的低头喝茶。
「妳的房间在隔壁,安娜已经请人替妳将行李都搬过来了,若是妳觉得好一点了,我相信妳可以在穿衣间里找到其他舒服一点的衣服换上。」
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有些傻眼地看着他从西装外套里拿出手机,一边回答,一边拉开了颈上的领结,然后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上去,她可以听到他以法文回答对方的问题。
她不敢相信这男人连在婚礼上都没有将手机切到关机状态,却又觉得自己傻得可以,她早该料到他不可能抛下工作不管。
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她扯出一抹苦笑。
甚至连今天上午,他人都还在公司开会,像这样一个工作狂,她实在不该对他有更高的期望才是。
一股冷风从落地窗外袭来,她打了个冷颤,这才察觉到自己仍衣衫不整,连忙放下茶杯,趁他还在外头谈事情时,赶紧压着马甲,提着裙襬,狼狈地匆匆穿过两人相连的房间门,然后将它关上。
她走向穿衣间,可走没两步,又不安的回身将门上锁。
但是等她走到穿衣间前,她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回身瞪着那扇上锁的门,忍不住又走回去将它的锁打开。
可是才开了锁,那不安又浮上心头。
于是,她就这样锁了门,又忍不住开了锁,然后再锁门,又开锁,反反复覆做了好几次。
等她发现自己在不断重复相同的动作时,她不禁握着门把,将额头贴在门上,无力的叹了口气。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么?
把门锁上了,也只代表她不信任他,但这屋子是他的,他想进来,还怕没钥匙吗?
真是的。
墙上的钟在这时响了起来,她吓了一跳,瞪着那钟看,才发现已经五点了。
噢,该死,她还得下去宴客才行。
她松开门把,匆匆飞奔到穿衣间,她原以为自己还要花时间找衣服,却发现有人早已经把她晚上要穿的小礼服拿出来,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了。
她松了口气,连忙脱下身上的婚纱和马甲,但脱到一半,问题就来了,说实在的,穿婚纱时还得穿上马甲,这她能够理解,毕竟马甲可以修饰身形,但她真的不是很能够了解,为什么她就非得一定要穿上同款的吊袜带?
老实说,她这辈子还真没穿过这种东西。
事实上,在看到之前,她还真不知道这种吊袜带有白色的,她一直以为它们全是黑色或红色,而且只有维多利亚秘密的模特儿才会穿上这种性感火辣的成套马甲内衣和吊袜带。
所以,其实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