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到他面前。
徐海纳没客气的拿起叉子吃将了起来。
「本来只是认为你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没想到,你竟然会是安东尼沙马的儿子。」现在的他已经从乍闻的震惊转为慨叹。「我想我欠你一声谢。」
徐海纳知道他指的是当年二叶门的家变事件。
「帮你们的是我父亲,所以你应该谢他才对。你刚才说调查的事还没开始就结束,是什么意思?」他问。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谈,飞空想知道的,应该也都知道了。
「没什么,我才刚开始要调查,就跑来两个义大利人,一五一十的把我想知道的事全都说完了。」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班与阿麦。」徐海纳摇摇头。这两个人如此轻易便将他出卖,怎么还敢以他的隐形保镳自居?
叶飞空点点头。
「你也别怪他们,要不是你这个月以来的状况明显异常,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的。要说是主动来提供情报,不如说是来哀求我帮你的忙。」他说。
海纳的情况的确不好,除了工作效率退步以外,整个人也瘦了一圈,虽然身材依然高大刚健,但眉间始终抑郁不展,也难怪班与阿麦会那么担心他了。
「我很好。」他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拭嘴巴。
叶飞空瞧了还剩半盘的义大利面。
「不,你不好,不过飞霜的情况比你更糟。这个月以来,她在香港已经有两次晕倒的纪录了,整个人更是瘦了一大圈。」他紧紧盯着徐海纳。「她很不好过,虽然每天爱慕者慰问的花束不断,但她应该还是比较想跟你合好吧。」
徐海纳太阳穴旁的肌肉抽动了下,牙关紧扣后又松开,然后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
「你真的跟她分手了?」受不了这种沉重又沉默的气氛,叶飞空只好又开口询问。
「是她提的。」徐海纳的嗓音低哑许多。在这件事上,他一直是被动的一方。
叶飞空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妹妹。愚蠢!简直就是被忌妒冲昏了头。
「你真的有当着她的面带走你的旧情人?」他婉转的问。事实上飞霜说的不是旧情人,而是狐狸精。
徐海纳起身踱步。他必须动,否则一直被他压抑住的情绪,不知何时会爆发。
「施奕瞳只是当年我在补习班时的同事,根本不是什么旧情人!我真不知道飞霜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仅仅只是看见我跟她有说有笑的一起吃午餐,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更夸张的说我从未爱过她?!如果我从未爱过她,那过去这几年跟我谈恋爱的又是谁?都交往多久了,她居然还认为我是一个用情不专的男人,太令我心寒了!」
他倏地煞住脚步—气喘吁吁的瞪着叶飞空。
「为什么你还坐在这里?为什么不飞去香港照顾她?她身体状况那么差,为什么还让她继续工作?你这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愈想愈火大,愈说愈生气。
正欣赏着他百年难得一见的情绪失控的叶飞空,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台风尾扫到,觉得很是无辜。
「你冷静一点,她下礼拜就会回台湾了。」Gucci首席设计师亲自指定她担任新一季发表主秀,她当然要回来。
「我很冷静!」徐海纳咆哮出这四个字后,重重坐回椅子里,胸口仍在剧烈起伏,久久无法回复。
叶飞空实在不得不同情这个好友。看来他真的是爱惨了飞霜,而飞霜同样也爱惨了他,唉。
「这样好了,等她回来后,我再好好跟她讲道理,你就在家里等着她去登门道歉吧。」他燃起根烟。
「等她回来,我已经走了。」
徐海纳的话让叶飞空呛咳了一阵。
「走?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