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好好疗伤休息,因此沙烨带着她投宿到一间客栈里,并毫不避嫌地只要了一间客房——因为他要寸步不离地照料她的伤势,因为他发誓再也不让她一个人落单遇险,更何况,他早就把她视为他此生唯一的皇妃、他最最钟爱的小妻子了。
当他吩咐的热水送进房后,沙烨来到床边,准备褪去白净霜那一身沾血的破碎衣物。在动手之前;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对她赤裸的身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然而在他卸下她的衣物,看见她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痕时,他满脑子里只有想杀人的念头;只有百般怜惜,万般自贵的念头,哪还有什么邪念遐想。
该死的恶贼!竟敢这么残忍地伤害他的霜儿!沙烨发誓有朝一日绝对要那个该死的恶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生命!
沙桦拿条沾了温水的布巾轻轻擦拭她的身子,他的力道已经尽可能的放轻了,但是白净霜还是疼得醒了过来。
“烨哥哥……”她的声音虚弱无力,简直和呻吟没什么两样。
“霜儿,对不起……”沙烨万般怜惜地抚摸她的脸——那几乎可以说是她全身上下唯一没有鞭痕的地方,沙烨的眼里满是懊悔与自责。 “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离开你,也不会害你受这种苦。”
白净霜忍着疼,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烨哥哥,我相信你……”
这种全然的信任令沙烨感动不已,这样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小女人,教他怎能不爱她?
四目交接,当炽烈深邃的黑瞳对上清澄晶亮的星眸时,两人的视线在刹那间像中了魔咒般的胶着凝结,再也分不开了。沙烨低下头,吻住了她那两抹嫣红的唇瓣,轻柔中带着深情,温存中带着炽热;这个吻持续了许久许久,彷佛永远也吻不完,吻不够似的。
白净霜沉醉在这个缱绻缠绵的深吻中,虽然此刻她全身疼痛不堪——她已分不清那股锥心之痛是源自于身上的鞭伤,抑或是胸臆间那股连祝福术也治不好的闷痛,但是那种飞上云端,随风徜徉的销魂感受,令她愿像飞蛾扑火般不悔地迎向他。
白净霜的回应令沙烨全身的血液都着了火!他情不自禁地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他忘情地抚上她的身子,那探索的指尖触痛了她的伤口,令她痛喘出声,才猛然将他们从梦幻般的甜蜜天堂中拉回现实。
“霜儿,你还好吧?”沙烨急忙退开,气息不稳地大口喘着气。 “对不起,我不该在你受伤的时候还占你的便宜。”
“没关系的,我——呀!”白净霜低下头,突然发觉了自己的赤裸,她连忙抓起丝被遮掩,小脸早已烧红一片。
其实,身为冰雪国公主的她,过去这十八年来生活在冷月宫殿里,生活起居都有贴身婢女服侍着,就连沐浴、更衣也都有人在一旁伺候,因此她全身上下早被侍浴的婢女看光了去,这十八年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或尴尬——反正早已习惯了。
但是,此刻的她却感到羞涩困窘不已,因为烨哥哥此刻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被他那对如火焰般炽烈的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就觉得全身每个组胞都不自在极了!
“霜儿……”沙烨觉得他快被那张含羞带怯的俏脸给逼疯了,他一边努力与体内不断窜升的欲火抗衡,一边哑着嗓子说: “现在的你,虚弱得没有办法施展祝福术治疗自己,所以就先涂点我随身携带的药吧!”他取出一个雕有沙漠雄鹰图样的精美瓷瓶。
“这是沙漠国的御用伤药,功效虽然比不上你们冰雪国酌祝福术,但是也堪称治伤的灵药,涂上之后,伤口应该明天就会好了。”
沙烨将药交到白净霜手中,本来是要让她自个儿上药的,但是看她动辄疼痛不已的模样,摆明了无法自己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