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呀……”
在一条官道上,一匹马背后似乎驮着一袋重重的货物,以不要命的速度急速奔跑着,但在马背上却清楚地传来一声声女孩子的求救声。
“救命……”展雨茵伏在马背上,几乎快要被 上下剧烈起伏的震动感给折磨死,颠簸的路段加上飞奔的速度,把她脑袋震得一片空白。
她紧闭着双眼,小手紧紧抓着马背上的马鬃, 以这种恐怖的速度,她怕要是一松手就会跌下马背。展雨茵咽咽口水,把眼睛睁开—条缝往下看,不看还好,一看,她脸色发白;心想以这种速度及 高度摔下去,不死也去掉半条命, 顿时雨茵感到欲哭无泪,难不成她就要一直待 在马背上,直到哪一位苦心人士大发慈悲把她从马背上给拯救下来。
呜……她不要!雨茵真想痛哭流涕,可 是此时根本没有给地哭泣的时间,突 然间她好像听到从老远的地方传 来洪亮的声音,紧贴在马背上的小脸此时抬了起来,看到前方有一片黑鸦鸦的人群。
“老二,你说那个叫什么虎什么东东的……”
一名虎背熊腰、蓄着满脸胡子的大汉,扯开他的大嗓门,说话就像在吼一样。
“是虎胆帮。”一名画生打扮的年轻人,手里拿着扇子晃呀晃的,轻轻纠正道。
“管它什么帮,在我这一报大铁棍下,三两下就把里面的小喽罗给解决了。”虎头哈哈大笑。
想起前几天,他挥动着那根大铁棍,虎胆帮那群没胆的乌合之众,立即吓得逃之天天的模样,他开始得意了起来。
“老三,你说话能不能小声一点?”那名画生 摇了摇头,老三的嗓门真的大到让人听得有些受不了。
“老子高兴一下也不行?”虎头因为白面书生这一句话,而摆出一张臭脸。
白渊羽挑挑眉,他几乎喃喃自语道: “说的也是,你这个大嘴巴,要你闭上嘴巴,简直是难上加难。”
“喂!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像个娘儿们一样,有话就当着我的面大声说出来!”虎头 感到不悦,不喜欢老二像个小人——样在背后说他的坏话。
“我有说什么吗?”白渊羽打死都不承认,还拿着扇子悠闲地煽着风。
“还说你没说什么。”虎头摩拳擦掌,骨头格格作响。
“呵……”白渊羽用扇子掩着嘴角,轻笑了笑。 “我看八成是你耳朵出了问题,应该给大夫看才对,正好我就是大夫,我来帮你看看吧。”
“谁要给你看?!”虎头气呼呼喊道。 “姓白的,你这个娘娘腔!”
白渊羽一听到虎头骂他娘娘腔,脸色当下沉了 下来,这一生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骂他是娘娘腔了。
他只不过是脸孔漂亮了一点,并且难以忍受脏 乱外,他哪一点像是娘娘腔了?上一次说他娘娘腔 的人至今是跛着一条腿在石家堡内工作,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鬼一样躲得远远的。
他眼睛一眯,眼光锐利地扫向他,语气如寒风般的冷。 “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有什么不敢的!”虎头火气也很冲。
“够了。”冷不防一记话插在两人中央,令所 有人全都屏住了气息,而虎头和白渊羽的身子陡然 一僵,闭上了嘴巴,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虎头受不了沉默,悻悻然地对着骑在 一匹黑色骏马上、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道: “老大,是老二先惹我的。”
“不是教你别叫少主老大的吗?”白渊羽瞪了他一眼。
“老子已经叫习惯了。”虎头不服气地反瞪了回去。
“看来经过刚才的打斗,你们的精神还非常充 沛。”石溯流看着他们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