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吕希磊是怕自己着凉所以才不让自己走出船舱的,那么他是不是也不会赶自己走了?阮颜坐在床上悄悄喜悦着,她已经为了这个开心一下午了。
这时,三儿抱了几件衣服从船尾走过来,一手还翻看着一件衣服,眉头紧皱。
「三儿,怎么了?」从门口望出去看到这情形的阮颜问道。
三儿走过来,站在船舱门口,「二爷的衣服破了。」
「来,我看看吧。」阮颜接过那件藏青色的长衫,衣服上还残余着太阳的温度,这是三儿刚从船舱顶上收下来的。阮颜在衣摆上看到一处被勾破的地方,衣袖的地方也有脱线的痕迹。
「三儿,有针线吗?你取来给我吧。」她说。
「好的。」三儿露出了一个笑脸,转身钻进自己的船舱。
阮颜向船头看去,对面的船舱挡住她大部分的视线,但她仍能看到吕希磊的半个身子,他正在钓鱼。
阮颜捧着他的衣服,温暖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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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吕希磊从江边沐浴回来,他站在大海他们那个船舱里,大海正在收拾家当,三儿则已经躺在竹榻上。
「大海,你的针线活越来越好了。」吕希磊抖了抖衣服。
「那是阮姑娘补的。」三儿一骨碌地从竹榻爬起来。
吕希磊不敢相信地撩起被缝好的地方,只见针脚细密整齐,看上去就像没有破过一样。他愣了一下,这的确不是大海的手工。他泛起赧色,转身回到自己的船舱。
大海和三儿在他身后嘿嘿地笑了。
吕希磊犹豫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拉开船舱的门,果然看到床铺上的阮颜已经躺下。
他的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防佛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令他发怯却又期待。犹豫着,他抬脚走了进去。
然而,地上铺开的席子又让他脚步一顿。
往昔,部是他自己铺席子的。
吕希磊心潮起伏,菜油灯低暗的光在隆起的被子上轻轻地跳动,他突然有股想好好看看她的冲动;正当他走过去时,阮颜却翻身坐了起来。
「你不会赶我走的,是吗?」她柔声地问,带着一丝忐忑。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
「睡吧。」吕希磊轻轻地说,声音没有平时的冰冷。
阮颜放心地笑了一下,顺从地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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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走得很平稳,第二天傍晚便驶出这个狭长幽凉的峡谷,江面顿时开阔起来,不远处还漂着三两艘小木船,两岸地势渐趋平缓,偶见几片苍郁的树林散布其上。
「前面有镇子。」站在船头上的吕希磊开口说道。
「有镇子,真的?」三儿跳起来,船上的生活实在有点枯燥,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热闹的人群了。
「嗯。」吕希磊淡淡地应道。
三儿已经习惯他的冷淡,仍然热络地说:「二爷,你怎么知道前面有镇子?你不也是第一次走水路吗?」
吕希磊轻抿嘴角看向水面,「近岸的水比较混浊,而且漂浮着青菜叶子,又有渔家船只出现,江两边的河滩上有成片的果树。」
「二爷,你好厉害喔!」三儿的眼睛里满是佩服。
吕希磊轻笑一声,「大海,靠岸!」
「是!」大海应着,将船朝岸边划过去。
将船在江滩上的木桩上拴好,大海站在下面喊道:「三儿,下来一下。」
「干嘛?」三儿从船舱里钻出来。
「下来!」大海朝他招招手。
三儿好奇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