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把我的头发剪掉?」她狐疑地接下去。「需要剪这么短吗?谁剪的?」
「比较方便检查。」岑瑭赶快安抚她,「妳之前也一直在说想换个发型……」
「我以前发型是怎样的?」在他怀中抬起头,姚心蕾惨兮兮地问。
「妳以前……就是很普通的长发。」男人显然想敷衍过去。「现在这样也很好看,不喜欢的话,今天去找设计师修剪一下。」
「我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反正过一阵子妳自己会想起来。」岑立瑭还是一样敷衍的态度。「我们该走了,我九点有一个会要开。」
休养几天以来,记忆片段已经慢慢回来了,像她就记得自己在哪里工作、做的又是什么。
她是「旭擘集团」聘的众多秘书之一,职责主要是翻译。
好像受伤了会愈合一样,她遭受撞击的脑部,也慢慢的在复原,常常小睡片刻起来,就发现自己又想起了很多事情。
当然,岑立瑭的功劳也不小,他耐心地照顾她、陪她说话。两人在对话问答中,姚心蕾常常突然灵光一闪,又反射性地触动了记忆。
他们一定是很亲密、很贴近的情人。
这还用说吗?每天晚上,她都在他怀里睡去,而那双坚强的手臂,总是牢牢圈着她,小心护在怀里,让她安睡。
一点也不奇怪,完全没有尴尬或别扭的感觉,好像两人这样的关系,已经很久、很久了,身体感官都习以为常,大脑也毫无困难地接受。
「该走了。」岑立瑭帮她拿了深蓝色套装外套,伺候着她穿上,又牵住她,另一手提起自己的公事包。
她低头,看着他麦色肌肤的大掌,包握着自己白皙的小手,契合得刚刚好。
「谢谢你。」姚心蕾突然说。
岑立瑭有点惊讶,他侧眼望着那低着头的人儿,「谢什么?」
「谢谢你照顾我,还帮我想起很多事情。」她很认真地说:「虽然有时候你的脸很臭,看起来很可怕,但是心地真的很好,谢谢你。」
「我的……脸很臭?」他只听进去完全不是重点的一句话。
「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偶尔嘛!」姚心蕾赶快安抚他,「而且你长得很帅,脸臭一点没关系,这样很性格、很酷!」
「我看起来很可怕?」安抚无效,老虎发飙了,一张俊脸又板起来。
「你怎么这样啦!我是在感谢你耶!」她也并不是让人凶着玩的。
「哼!」
虽然气呼呼的,两人的手还是紧紧交握,姚心蕾想甩都甩不掉。
到了楼下,由司机驾驶的大型黑色房车已经在大厦外面等候。一见到姚心蕾,年约五十的司机立刻笑开了一张黝黑的脸,「姚小姐,早。身体好多了吗?」
「好多了,谢谢周先生。」她反射性地绽开一个甜甜的笑,好自然地招呼着司机先生,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熟得不得了。
「我听说有一个偏方,对于补脑很有用,我有写下来,等一下拿给妳。妳要是没时间弄,我叫我老婆……」
「嗯哼!」被晾在一边的总裁大人,忍不住出声提醒。
「请上车,上车。」司机立刻会意,赶快拉开车门,让岑立瑭和姚心蕾上车。
车上,岑立瑭的脸色沉冷,开始处理公务。关心昨日股市,在电话里和秘书、特助确认今日行程、敲定开会时间等等,手上也翻着从公事包里拿出来的文件……
「那就先订三点,今天不能再延了。」说着,岑立瑭瞄了旁边坐得端端正正的小姐,那眼光有点怪异。「……她,嗯,今天会上班。没事了,真的没事……不相信什么?我说没事就没事……邵君平,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