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富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两人还僵持在东华门口,却见小桂子快步过来说:“宝亲王知道年少卿来了,要奴才请年少卿进去下盘棋呢!”
“四哥回来了?”采欢当下松了一口气。
“皇上说有岳钟琪将军在那边就够了,今天进宫给太后祝寿的人多,所以就让额驸海格大人和李卫大人先行回来。”小桂子故意如此道。
就这样,年富被请进宫去见弘历。
年富和弘历下完棋后,再由太后的寿宴回到悦宾小筑,心里像是装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尤其接到父亲的八百里加急,说原先与之友好的官员,纷纷打了退堂鼓,雍正甚至直接将揭发他欺罔僭越、狂悖专擅的奏疏一一发示,要他回奏。
待秦羽和叶霜一起到来时,他才说:“现在皇上对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情势所逼,不得不走险招了。”
“叶霜只知听命行事。”叶霜立即表态。
秦羽紧跟着说:“年公子打算怎么做?我希望能够有个通盘的概念,也好在行事时更周全一点。”
年富思忖地望着他,“你说的有理,但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临阵退缩?会不会在节骨眼上出卖了我?”
他苦笑着,“我的处境还有别的选择吗?就算我背叛了年家军,朝廷也不会放过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倒算是个聪明人。”年富哈哈笑说。
秦羽沉住气,等着他透露更多的计划。
未料年富却阴狠地道:“为了表明你的忠心,我要你杀了采欢格格。”
他闷不作声,但心底却寒到极点。
“舍不得吗!”年富盯着他问。
“如果一定要这样才能让年公子放心,我就依公子的意思去做。”
“杀了采欢格格以后,你立刻直奔狼子崖,我要让准葛尔的哈耶王子下不了狼子崖,到时准葛尔一定会以为是雍正杀了哈耶,只要两方的战火一起,大清江山,很快就要落入我年家军的手里!”
秦羽不语,接着转身走出悦宾小筑。
见他离去,年富寒着脸看向叶霜,“如果他下不了手,你就替我杀了他。”
回到宅院,秦羽一直紧锁眉头,不言不语。
叶霜见状过来问他,“你下得了手吗?”
倒抽一口冷气,他回答她,“有些时候,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她的嘴角绽出一个笑意,“你要真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秦羽回房时,叶霜不忘提醒他,“年公子吩咐我,如果你对那丫头下不了手,他就会要你的命。”
她的话一说完,只见他愤怒的一拳击向墙壁,顿时墙面坍塌了一片,他心中的纠结与痛苦就要令他崩溃了,但他还是得撑着、挺着,直到最后一刻,这就是他的宿命!
天色昏暗时,秦羽的鸽子又飞到采欢的窗前。
春喜惊叫,“格格你看,这只鸽子又替秦公子送讯儿来了!”
采欢看着春喜解下鸽子脚上的字条,内疚的问她,“你不怪我?不恨他吗?如果我不跟他有任何瓜葛,小禄子就不会连尸骨都找不到了。”
春喜善体人意地说:“可是那当口,他还是冲进来救了奴婢,如果他不是深爱着格格,也不会冒那么大的危险进来救我,也不会违逆控制他的人,其实说穿了,秦公子跟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一样,都是身不由己。”
她失望地说:“他可以做回他自己,但我不懂,为什么他不肯!”
春喜把字条递到她面前。
正眼也不瞧一下,采欢冷漠地说:“我不看,我已经说了,跟他从此天涯陌路,再也没有瓜葛!”
“可是格格心里明明挂念着他。”春喜偷偷地打开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