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
“他是故意让太后、太妃们看出些什么来,到时格格才不会给人乱点鸳鸯谱啊!”春喜头头是道地分析。
采欢笑着拿梳子敲了春喜一下,“你当后宫是什么地方?张大人想去,还得假扮成我身边的小太监才行呢!”
春喜笑着替她把发簪插上,又配对珍珠耳环,嘟哝着说:“我说那个张大人也够别扭的,直接叫太后替你们作主不就结了。”
这时小禄子来到房门外报道:“格格,外头来了辆马车,说是接格格进宫的。”
采欢闻言来到了大门外,果然看见秦羽一身太监打扮地驾车候着。
她上了车,忍不住抿着嘴笑。
然而秦羽心事重重,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进了宫门下了车,她才对他说:“你别紧张,宫里有上百个太监,没那么容易让人认出来的。”
秦羽敷衍地应了一声,来到西花园后,他在意到附近的亭台楼阁上都有人暗地监视着。
太后问了吕隽不少胤题在景山的状况,吕隽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只见太后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拭泪。
终于,吕隽看见了站在采欢身后的秦羽。
秦羽正目光炯炯的逼视着他,眼神里含有深深的恨意,他暗藏的毒针从袖里滑到两指之间,只要他一挥手,吕隽就会瞬间毙命。
吕隽径直地望着他,既不感到吃惊,也没有任何惧怕的表情,仿佛这一切,根本在他的预期之中,一种诡异的气氛,正在两人之间凝结。
就当秦羽举起手的刹那,采欢端了一杯茶来到他的面前。
她兴冲冲地问他,“你闻闻,这是我去年种的月季花,现在泡成茶了,香不香?”
秦羽不得不赶紧收起手上的毒针,并接过采欢送上的花茶,然而他的眼睛仍紧盯着吕隽。
“怎么了?”采欢发现他的神色怪异,顺着他目光投射处看去,却只看见一个年轻的妃子正拿着扇子忽高忽低,天真无邪的扑捉蝴蝶。
秦羽的心绪很混乱,他可以杀了吕隽的,但为什么下不了手?
不,不是他下不了手,而是采欢突然破坏了他下手的最佳时机!
对于吕隽这样的政客,他根本不必顾虑任何的情分。
都是因为采欢,如果不是她,他已经杀掉吕隽了!
“你认识她?”采欢错认成那个妃子。
秦羽将茶杯交回她的手中,“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先回去了。”语毕,便转身走出西花园。
采欢的心里涌上一种被利用的愤怒与不甘,她随后追了出去,拦住他的去路。
“你不舒服?是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上不舒服?”
他沉默地往前走,过了半晌,终于开口说:“谢谢格格今天的帮忙,我终于见到我想见的人。”
“你……你根本是欺负人!”采欢的恼怒有大半是因为秦羽的态度让她会错了意,这下真相大白,原来人家心中另有所属,而她,只是一相情愿。
她猛一挥手,重重地往他的脸上掴去。
秦羽文风不动,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采欢气得两眼滚着泪,使尽力气,手却让他牢牢钳得脱不出来,而他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讲。
此时假山后面过来两个御林军问:“格格是不是有事?”
见秦羽急忙松手,采欢快如闪电的“啪”一巴掌打上他的脸,怒说:“我教训奴才,不用你们多事,滚!”
两名御林军当场被吓了一跳,连忙退下去。
深吸一口气,秦羽落寞地转身离开。
采欢哀怨地站在原地,方才打秦羽的那只手,仍难以克制地微微颤抖着……
“以今天这种状况,你根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