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浪形骸的表现。」他远远的就见著她趴在桌上,大眼直勾勾的凝视前方。
浣凝迎视著他。
「我不认为这碍著你了。」她仍然冷漠。
他将一张纸甩在桌上,「自己看,仔细的给我看清楚。」
「什么?」浣凝一头雾水。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
「分明是骗人的小儿科,纵横沙场的你会被蒙骗?」浣凝看清楚后不禁蹙眉,上头说明她是来揭发番王造反的事实,若不成功,愿陪朝廷万万两,改嫁出得起此金额的大户人家。
「恕我孤陋寡闻。」如果不是那双眼,他会失控的撕裂她。
「我懒得跟你说明,既然你一口咬定,又何必要我解释?」
「想掩盖事实?上头有你的手印及签字。」
他明白高傲如她,这事她做不来,但他还是该死的想证明什么,就怕见著她心虚的表情。
今天是她嫁过来的第七日,自洞房花烛夜后,这是他头一回找她。过去几天,总是远远的见她坐在水池旁,呆望池中的鲤鱼出神。
「这不是我的!」她的音调不禁提高。
「我花了八万两买来一张废纸?你没解释清楚休想离开。」
他觉得他是疯了,把钱浪费在这张纸上。
「要我怎么解释,这分明与我无关。」
「强词夺理。」他缓缓吐出话。
「是你不可理喻!」浣凝瞪著白纸黑字,皱著柳眉。
见著他脸上挂著的笑意,浣凝才恼怒的发现,她太过于激动了。
她欲起身,他一只大掌直直的将她压回座位。
「逃避是没有用的,除非你拿出八万两来,我就放你一马。」机谆漫不经心地道,他发现戏弄她实在很快乐。
「我什么也没有,但我还是要走。」她倔强的迎视他鹰隼般的眼。
「平心而论,你的嫁妆跟你格格的身分是搭不起来,像是寻常人嫁女。」他的口吻平静,但眼睛直直盯著她。
他那目光露骨得让人拔腿想逃。
「你很会挖苦人。」浣凝撇开头道。
「这是实话。言归正传,这卖身契你是何时签下的?」
「如果真要卖,上万两是抬举我了。」
「你的牙关很紧,似乎是我给你的压迫还不够。」他脸色一沉。
「为何你就是一口咬定这是我签的字?」她的情绪跟著激昂,她没签就是没签!
「因为证据摆在眼前,假得了吗?」原来她也是有个性的,不像冰山般无动于衷。
「反正生死我已置之度外了,要杀要剐随你。」
「有没有听说过?女人可以偶傻,但不可以愚昧,若你认为我会直接向你下手,那就大错特错。」他威胁道。
浣凝头一个想到的是冬贝。
「这真不是……」她顿住了。
「仔细想清楚,我可以陪你慢慢耗下去。」
她忽然明白,这是十一格格干的好事。
「是我,这是我所签。」她不再否认。
这会儿倒是他皱起眉。这字迹模仿得极像,明眼人亦很难一眼看出是否真是她的字迹,但他看得出来不是。
前年康熙出巡,带著一位格格,那格格心机颇重,擅长模仿他人字迹,所以他想此事和她脱不了关系。
「我有议异。」他抿抿嘴唇,大掌托住她的下颚。
浣凝猛地一震,他又怎么了?
「什么我全认了,你可以停止你的羞辱。」她轻描淡写。
「心虚的人总是急著承认。」他又换了个说词。
「你到底要怎样?」她斜眼瞪他。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