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到底死到哪儿去了?
时文毓站在落地窗前,一双魅眸不耐地盯著外头的庭院,习惯性地打开菸盒,猛然发觉菸已经没了。
「啧!」啐了一声,他微恼地坐到沙发上,瞪著茶几上的酒杯生闷气。
都已经晚上十一点了,昝育凰居然还没回来……早上八点就出门了,都已经过了十五个小时,她居然还没回来:她可真忙啊!居然忙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怕是大企业的总裁也没有她忙碌。
想赚钱,也不是这种赚法吧?
拼命地缩衣节食,再拼命地攒钱……债务不是她欠下的,她当初只要宣布放弃继承权,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
只顾著赚钱,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懂得照顾……
时文毓缓缓地自口袋里掏出一条护唇膏,盯著它好一会儿之後,再嫌恶地扔到一旁;他揉著眉心,一脸寒骛。
就算她的唇裂得淌血,他都不需要替她做这种事,然而他还是做了:虽然只是去便利商店时顺便买的,但是这个动作确实是他亲自去进行的……
他居然替她买了护唇膏……说来说去,他的心还是让她乐天知足的可怜样给敲软了;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苦?像她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应该会选择逃跑吧?怎么可能毫不犹豫地选择背起债务?
蠢女人!笨到这种程度,教人担心她的未来。
可是……她的未来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真的将股票交给朱立钦,对她也没有损失;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股票的存在,所以对她而言根本没有影响,她应该还是会很努力、很拼命地继续赚钱吧?
但,他记得营育凰并没有提起她已经找到兼差的工作,况且她的特训根本没有进展,最高记录依旧停留在十点半,现在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该不会睡死在路上了吧……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站起身睇著窗外。
该死!他这个样子像不像等丈夫回家的小妻子?
她要不要回来,对他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甚至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搜她的房间,而且时间充裕得足够他翻箱倒柜,再慢慢地把物品归位,也不用担心她会突然闯进来。
要是真想这么做,他天天都有机会,只要她一上班,他就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做地毯式的搜索。
然而,他却没有这么做过,一方面是他觉得没有刺激感,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做。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
他宁可呆呆地坐在这边,抽掉一包菸,再瞪著亲自买的护唇膏,等著平日这个时候已经呼呼大睡、现在却还没回家的女人……
「呸!她要不要回来,关我什么事啊?」他突地跳起身。「说不定她早就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到男朋友家过夜……再正常不过了,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该死的是,她居然没打电话通知我一声!」
他悻悻然地坐下,恼怒著自己居然这么不放心她,不过气一下子就消了,毕竞不关他的事,况且她也不需要特地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不过……要是她并没有男朋友,而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意外……
心莫名地颤动起来,催促著他立刻起身,睇著落地窗外只点上昏黄灯光的庭院。
倏地,他听见大门开启的声音,只见一道摇摇欲坠的身影闪进大门,他随即往外头奔去。
「你跑去哪里了?」他怒声质问。
混帐家伙!居然让他尝到担心和不安的滋味……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情的人,倘若不是她的出现,他还以为自己会这么过一辈子。
「我……」她虚弱地瞧了他一眼。「我替人代班……我好厉害,我今天是大跃进耶,居然一口气进步这么多,我……」
见她快要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