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问道:“怨歌?你们讲的是骑在石狮子上的男人吗?”
青衣老者看了看她,“小姑娘,你刚从外地来吧?”
“我从临安来。”
“怨歌是挽月轩里有名的艺伎,也是挽月轩中唯一的男艺伎。”
杭州城中,有一部分声色场所是专作銮童买卖的。他们买进容貌秀丽的少年,专供那些有钱大爷玩乐;而挽月轩,却是其中的异数。
挽月轩,有三怪。
第一怪,挽月轩里的姑娘以才华歌舞出众著称,如果能赚进大把的金银,便可以保留清白之身,直至有良人将其赎回。
第二怪,挽月轩从里到外,都不像青楼。具体像什么,去看了才知道。
第三怪,挽月轩的花魁状元,是个男人!每次的花魁大赛,他都是最出众的那个。据说,这个位置他坐了八年。
口里含著刚买来的糖果,赵乐燃心里纳闷极了。“那个阮大公子,竟然那么害怕那个叫怨歌的男人。啧,还以为会有感人的场面,没想到只是无聊男子的恶作剧罢了。”
更气人的是,她离得太远,连那男子的长相都没看清。只知道那个阮大公子被气得面色铁青,又被怨歌一路上追得极惨。
回到客栈,鬼焰将公主方才交代他去准备的东西送进房。
“公主,这是您要的碎银和旧衣衫。”鬼焰放下衣物,吞吞吐吐的问道:“公主,您要这些做什么?”
“身上带著银票,想买个小玩意儿都不方便。碎银用起来方便些,省得被扒手盯上。至于旧衣……”赵乐燃黑眸一瞪。“鬼焰,你以为本宫要做什么?”
鬼焰慌忙陪罪,生怕惹了这骄蛮任性的小公主。
她站起身,“鬼焰,我要睡一会儿,你们在外面好好守著。”见鬼焰退出房门,赵乐燃便拿著旧衣走到屏风后面,将身上华丽的袍子脱掉。
白嫩的肌肤裸露,肩头与后背竟有浅浅的伤痕,似乎是很早以前受的伤。
赵乐燃换上旧衣,把头上毛茸茸的钗饰除下,只在鬓边别了朵纯白的绢花。
“娘,琅儿回来看您了。”她对著铜镜中的自己微笑,一副纯真无邪的模样。
此次出门,她一个宫女都没带。侍女不同于护卫,她们总会贴身伺候,有个风吹草动,便会像鬼一般出现。若是如此,她哪还有机会溜出去?
秀美的玉手轻轻的推开阁窗,她轻手轻脚的翻过窗台,跳到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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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祖宗,你又哪里不高兴了?弄得颜面无光的是我宝娘,可不是你啊!”当街追著男人跑,真是……
风情万种的女声从暖阁里传出,半开的朱门露出宝娘风姿绰约的身子。
“再这般胡闹下去,你纯洁可爱的形象会被毁坏的,你这么可爱天真善良,不解人事。若是阮大公子色心大发,你哭都来不及。”宝娘哭丧著脸,抹著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宝娘的后半辈子幸福都押在你身上了。”钱啊,她的银子、金元宝、珍珠宝石,全要靠他来赚。
窝在角落里坐著的男子,像是个哀怨的小妾。他的黑发蓄得很长,直顺的垂到大腿,他美丽、孤独,带著叛逆与我行我素。
“说句话嘛,我都训了你半天,你就不会解释一下吗?那个男人你怎么认识的?恩客?老天爷,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幸福’被夺走啊!”她的钱,她那可以堆得好高好高的钱。
看不惯女人的夸张模样,男子索性把头埋在膝间。
宝娘走过去,蹲到男子身边。纤长的指滑过男子清丽唯美的脸。“高兴起来吧,怨歌,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压抑,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