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彻。”言正义在儿子门外呼喊著。
“爸,早。”言彻睡不到三小时,不过已经起床,正在梳洗。他开门让父亲进房。
“早上才回来?出了什麽事吗?”言正义关心的问。
“没有。我在卓盈晞家,天快亮才回来。”言彻老实回答,控制不住的打个哈欠,在卓家屋外站了一夜,脸上的疲惫难以遮盖。
“要是真的难分难舍,不如赶快把她们姊弟接来家里。我正巧要告诉你这事,你愈快把他们带回来愈好。”
“爸,我已经想过了,先把他们带回来也好,不然老住在三合院我也不放心,尤其路上常有飙车少年出没,很不平静又充满危险。”
“那你还等什麽?”
“妈那边……”
“你妈那边我豁出去了。她要反弹、反对,都随便她,如果她不知好歹,我会将一切挑明了说。”
物极必反!父亲反抗的时刻终於到来,言彻颇能体会他的心态,也许父亲态势一强硬,妈妈反而就软化了也说不定。
“不过,还是不要太过刺激妈比较好。”
“我自有分寸。”言正义说。“你什麽时候进行?”
“我……尽快就是。”
楼下,赵时青坐在餐桌前,一动也没动。
“妈,早。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是这样的,我上次跟你提过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因为前不久她妈妈过世了,家里只剩下她和弟弟相依为命,所以我要将她们接回来家里住,可以吗?”
赵时青本想一口反对,但想了想又说:“我反对,你也不会听的,对不对?连你爸都不听我的了,何况你?你一向就比你爸强势,不是吗?”
“妈……”
“我对你这儿子看得很开了,你自己决定吧!我现在只管你爸,你带半打、一打的女孩回来我也没意见。”
“妈,你这样不关心儿子也不好喔!”
赵时青苦笑了一下。“儿子,不是妈不关心你,是心有馀而力不足,一个你爸已经伤得我心碎片片了……你要是能照我的意思最好,不能的话我也只好放你一马……不过,我是不会放过你爸的。”
言彻见妈妈难得明理,他更进一步相劝。“妈,有时候转换一下心境也未尝不好,把爸逼得太紧,反而容易出问题。”
对於儿子的劝解,赵时青没有任何说法,倒是揶揄了他一下。“昨晚不是跟徐融融约会吗?怎么还敢大言不惭说有多喜欢另外那个女孩子?”
“跟徐融融只是吃个饭,我昨晚其实在我老婆家。”对,他在老婆家外头喂蚊子、冻露水。
“瞧你老婆长、老婆短的,带回家来吧!我不会刁难你的。”赵时青对儿子果真宽容大量。
言彻放心的笑著出门去了。
接下来,赵时青却心事重重,仍然定在餐桌前,冰冷的像个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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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墙仍是破墙,朝颜令人生厌。
牵牛花的日语叫做朝颜,多好听、多美的名子啊。偏偏三合院墙下那盆矮牵牛花开得有气无力,教人看了难过。
卓盈晞心里莫名其妙浮上一股气,气自己就跟眼前的牵牛花一样,窝囊!
“姊姊,老师说,如果矮牵牛长得不好,可以先剪掉一些,等它重新开花。”小晖蹲在卓盈晞旁边,指著盆栽说。
“好!”她一口答应,好似剪掉糜烂的廾化朵,心情就会变好。
小晖跑进屋子,很快的拿了把剪刀出来。
卓盈晞剪刀在手,二话不说就朝枝叶剪去,连那四、五朵粉紫色气数将尽的矮牵牛花也不放过,离枝的花朵软弱掉在地上,她随手胡乱用土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