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边出神吹风,又总是吃睡不好,加上心情上的紊乱苦闷,就在农历新年前两个星期,沈莎莎终于撑不住病倒了。
「天哪!莎莎,你怎么啦?」在阿香高分贝的惊呼下,沈莎莎怀抱着小祖明,晕倒在帮忙收拾婴儿房的佣人们怀里。
沈莎莎病了几日几夜,高烧反覆不退,陈妈请来厉宅的家庭医师,每日两次上门为沈莎莎看病,针剂与点滴注射再注射,再加上灌服大量药品,沈莎莎却依旧沉沉睡着,丝毫不见好转。
「少爷,莎莎病了一个多星期了,一直没好……」陈妈没辙了,拦下忙得除了现身自宅派对以外,几乎不见人影的厉凡刚。
厉凡刚心一惊,皱起眉头看着陈妈。「病了这么久?什么病?」
「医师起先说是重感冒,后来说是轻微肺炎,最近几天,医师总说莎莎是身体太虚,心神耗费太过……可是一直这样昏迷不醒,就连医师也觉得不太对劲。要不要送去大医院啊?莎莎这孩子没有家人,真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连负责的对象都没有……」陈妈几乎哽咽了。
「陈妈,收敛一下您的想像力吧!我不觉得事情有这么糟。这样吧,送她上医院去彻底检查一番,我去安排病房。您等等。」厉凡刚回到书房,取消了之后几天的应酬与自家派对。
安排妥当后,沈莎莎被搀扶上厉凡刚的豪华休旅车,直奔山下的大医院。
厉凡刚让司机开车,自己与陈妈坐在后座,照料始终高烧昏睡的沈莎莎。他偷偷捏住沈莎莎瘦了一圈的手腕,在心底数算究竟有多少时日没好好地正眼看她?怎么没留意她竟然瘦了这么多,整个人憔悴不少。
「陈妈,莎莎她……一直这么瘦吗?还是因为病了才瘦了?」厉凡刚忍不住又皱紧眉头。
「早在冬季开始之前,这孩子就变得不太一样了。我见她不太吃喝,也不太说话,成天锁着眉头发愣,那时候就看她消瘦不少。
我问过她几回,她总是回我山里冬季太冷,所以她才精神不振。看来,是山里头的寒气让她给病了。」陈妈清晰地记得她们两人的谈话,眼里尽是心疼。
「是吗?」厉凡刚沉默了。他明白,让沈莎莎瘦了、病了、不快乐了的原因,一定不单单只是山里头的寒凉,与他近日的行径必定有相关。
不知打哪来的沉重紧紧攫住厉凡刚,他也觉得极端的不快乐如影随形。
几个医师联合会诊了几天,安排了各项扫瞄与检查,沈莎莎始终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安静地躲在她的世界里,不与外界做任何接触。
厉凡刚心里忧心如焚,表面上却镇定依旧。
除了每天照常至公司主持运作,偶尔推避不了的应酬也还是参加。只是,不再举行或赴任何派对了。
每天到医院探视沈莎莎,成了他和陈妈的例行工作。厉凡刚总是先询问医师她的病况,得不到具体答覆后,便安静地坐在床边,守着沈莎莎一会儿,直到探访时间已至才离开。
没了各式派对又少了厉凡刚与沈莎莎出没的厉宅,突然变得安静无声;除了小祖明因为想念沈莎莎而哭泣吵闹的声音,厉宅总是静谧得让人难以适应。
一转眼,农历新年到了。除夕当天一早,沈莎莎的好姊妹们——骆燕飞与褚虹秀找上了厉宅。
褚虹秀向厉宅门房表明来意。「我们是莎莎的好朋友,想找她一块儿过年。可是这几天打她的手机都不通,所以就亲自上门拜访。不知道她现在忙不忙?是不是可以放假随我们下山过年?」
门房小张难过地摇摇头。「莎莎她病了,现在在医院里头呢。」
骆燕飞与褚虹秀两人大吃一惊,连忙问明了情形,赶着到医院探视沈莎莎。
一眼见到伫立在病床边的高大男子,骆燕飞两人便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