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间私人俱乐部的隐密包厢里,汪天莉正痴迷地望着厉凡刚。她像以往一样对着他展现迷人的笑脸,并主动将柔软的身躯窝进他宽大的怀里,柔软的小手轻巧温柔地在他身上四处游移,像个等待君王宠幸的妃子般极尽挑逗之能事。
对照热情如火的汪天莉,厉凡刚却是一副心烦气躁的模样,面对一向能挑起他情欲的娇躯,这会儿却像是捺着性子忍受骚扰。
努力了半晌,汪天莉气馁而疑惑地抬起头,望进厉凡刚冷冽的眸里,丢出一连串问号。「亲爱的,怎么了?你怎么又一副苦恼的样子,还在为家里的事烦心?不是说找到一个很优秀的保母,还有什么事让你不开心?」
厉凡刚歪着头吐出一道长长的烟雾,将心情丢入弥漫的烟雾中,不想正视汪天莉的表情与问题。
塞满他心底的烦恼真能说吗?他又能说给谁听?谁会相信从不为任何女人烦心的厉凡刚,竟然因为自己家中的一个年轻小保母而神伤?
说了,恐怕只会惹来讪笑罢了。
自从上回在侄子的婴儿房里,半玩笑、半认真地强吻了沈莎莎之后,厉凡刚再也没开口跟她说上一句话。
不是因为他内疚或生气,而是沈莎莎刻意躲着他。
不论当时沈莎莎正在哪、在做些什么,只要一瞧见厉凡刚出现,总会立刻放下手边的事,以一种恭谨而生分的态度对他说:「厉先生,抱歉,失陪了。」然后匆促地离开现场。
这情形让厉凡刚感到愤怒、赧然、愧疚以及懊悔。
偶尔,生性骄傲的他也会觉得,沈莎莎不过是—个聘雇的保母,那样冷漠的言行举止也太不识抬举了,让他感到有些厌恶不耐。
可他又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实在不能怪沈莎莎。
种种复杂的情绪,反覆萦绕在厉凡刚心里,纠纠结结、缠缠绕绕,几乎闷得他就要透不过气来。其实两人之间不说话的情况,不过才一个多月,但厉凡刚竟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就连找来一向得他欢心的汪天莉,竟也解不开心里的烦闷。
唉,他是多么怀念与沈莎莎自在地开心谈笑,甚至是故意以言语逗弄她生气为乐的那段时光!
始终被厉凡刚冷落在一旁的汪天莉,等了好半晌也不见他理会自己,开始有点不开心了。
汪天莉拉下适才高高拉起、以展露性感风情的开衩窄裙,又仔细整平微乱的发丝,自顾自喝起酒来。
她一向明白,对付厉凡刚这样难以捉摸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闻不问。
厉凡刚最讨厌女人穷追掹打,不论是问问题或谈恋爱—不,也许该说是玩一场恋爱游戏。厉凡刚从不花心思谈恋爱——都得这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以免让自己沦为厉凡刚的感情衣橱里,那些永不见天日的旧衣服。
厉凡刚对汪天莉冷淡的举止并不以为意,他整个心思都花在懊恼自己对沈莎莎那些莫名的在意里,并思索着该如何让自己恢复正常。
突然,厉凡刚一把拉汪天莉到自己怀里,大手一掀,他将手探进她裙里,并开始粗鲁地抚摸她修长姣好的美腿,性感的薄唇也来回游走在她的耳垂与敏感的肩颈间,惹得汪天莉娇喘连连。
以一个女人平息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的在意,对厉凡刚来说是头一回经验,也是他此刻想到的最好方法!
「不……」汪天莉在被撩拨得几乎的情绪边缘,却猛然伸出双手抵抗厉凡刚的索求。
厉凡刚诧然地抬眼看她,这是汪天莉头一次对他说不。
他停下双手的动作,骄傲地睨着她,表情并不受伤。「不?你不喜欢?你不想要?」
「好。那就不要了!」厉凡刚放开汪天莉,双手高高举起,神色中非但没有遗憾,反而有种解脱的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