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像偷吃了邻居家刚刚做好的美味佳肴一样……”
“你的童年一定是灰色的。”她皱皱鼻子,“我猜你一定也没玩过家家酒,没玩过捉迷藏,没玩过弹珠,还有老鹰捉小鸡,警察捉小偷……”
“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呀?”他一头雾水的问:“我听都没听过。”
“所以我说你土啊。”她粗鲁的蹦坐到他的车盖上盘上双腿,“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家住在高雄,那时候我老爸还没任职于你家公司,大概是我六、七岁左右吧,我们三兄妹号称是孩子国的三剑客,我大哥的手特别巧,他自己动手用木棍做了三把木剑,还涂上了银漆,我们就学电视中那些大侠整天一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样子……”说到这里,洪菱的脸上闪耀着动人的光彩。
“你的童年过得一定很快乐吧?”段天尧一脸羡慕地看着她。
“是呀,连我哥和我小弟都被我欺侮得哇哇大叫,还好我哥比较聪明,藉着去维也纳学音乐的机会就溜之大吉了,可怜我家弟弟直嚷嚷他是在我的淫威之下长大的,多没良心呀,好歹我也是很疼他的。”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仰躺在车盖上望向天上的星星。
“自从我们家搬来台北之后,就无趣多了,城市内的小孩一点都不可爱,还好在我上初中的时候认识了商迪和菲菲,否则我就真的被闷死了。”
她用脚踢了踢他的腿,“你呢?听说你小时候是在家中接受英才教育的天才儿童,那是什么感觉呀?”
段天尧无力的耸耸肩,“我忘了,从小到大我没上过几天学,也没有同很多人在一起相处的经验,那些被我父亲请来教我知识的教授都说我很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有时候看电视时,我也很羡慕那些成天在校园中长大的小孩,可是我不可以。大概从五岁起,我就开始跟在父亲的身边陪他参加各种会议。当时我有点迷迷糊糊的,心里也在想,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接触的都是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小孩,而我接触的全都是可以做我叔叔或爷爷之类的大人?”
他将视线调向远方,表情有些淡漠,“我父亲很少对我笑,我稍微做错一点事他就会非常严厉的责罚我,我还记得我九岁的那年,他将一份企划案交给我去处理,老实讲那时候我对那些东西真的感到很头痛,可是我又不敢去反抗,只好硬着头皮做了三天,结果以失败告终。因为那件事,我被罚两天不准吃东西,要不是一直照顾我的吴婶可怜我,偷偷的送了两个馒头给我,恐怕我真的会被饿死。”
他冷笑了一声,“他什么都要求我做到最好,大概是从我生下来的那天起,他就把我的将来安排得妥妥当当,我的人生就像他手中的一个剧本,他说怎么演,我就必须怎么演,这么多年来,我拼命的做到最好,只希望可以成为他眼中最优秀的儿子,或许我真的成功了,可是我却是一点都不快乐,诚如你所说的,我失去了我最宝贵的童年。”
洪菱坐起身子望向他俊美的侧脸,“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整天与一群商人打交道,强迫自己装出一副成人的样子,你不会觉得累吗?”
听到她这样问,段天尧别过脸去,“这也许就是独生子应该承受的悲哀吧。”
他无奈地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谁让我是他的儿子呢?”洪菱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使命,就像星星应该出现在夜里而非白天一样,虽然有点宿命论,可是这种事实却是谁也无法改变。”
段天尧循着她的视线望向美丽的星空,“我小时候听人说,在晴天的晚上,你挑出你认为最亮的星星连数九颗,这样一直数到第九天然后再许下自己的心愿,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所以我从六岁开始便有晚上出来数星星的习惯。”他自嘲地笑了笑,“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如果未来的三天都是晴天的话,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