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我也只有接受了,或许听话一些,爹会肯在娶了程小姐后,再纳殷夫子做二房吧?」胡泯平淡的说,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吧?
「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程家这门亲事是难得的门当户对,听爹的绝没错。要纳二房,那以后再说吧!」胡自瑞点点头,跨上马车,说:「走吧!」
胡泯安分的坐在父亲的身旁,车行至程家,在程义和一堆家仆的笑脸欢迎下,到了程家大厅上,胡泯恭恭敬敬的坐在胡自瑞的身旁。
程义和夫人始终笑咪咪的,一双好奇而评量的眸子,不住地在胡泯的身上梭巡著。
胡自瑞对胡泯今天中规中矩的表现,可是满意到极点,笑进了心坎。
「听见程义兄托人来转告令嫒的大病已有起色,我急忙放下手边的生意,赶来和你们谈谈亲事的筹备。恰巧泯儿知道了,他说于情于理,也应该来问好,所以我就带他一起登门拜访。」胡自瑞努力的帮儿子做人情。
「哈哈!真是谢谢你们了,小女的病真是大有起色,看来都受这桩喜事的影响呢!」程义也笑得合不拢嘴,心花怒放。
「应该的。」胡泯竟然主动开了口:「其实程小姐会生病,搞不好都是听见要嫁给我,给吓病的。」本来就是!他是心不甘情不愿,就不信那个才名满天下的程小姐会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又不是才子一个!
程义一愣,随即哈哈的大笑起来:「贤侄可真是爱说笑了。」心里却不免有些心虚,这个胡泯可猜的真准!
「我没有说笑,是很认真的。」胡泯不顾胡自瑞警告的眼色,仍然滔滔不绝的说著:「我知道自己在长安城名声不太好。或许该说是声名狼藉吧!程家小姐则是恰恰相反,是长安城内人尽皆知的大才女,这样一桩联姻,简直是乌鸦配凤凰,程小姐真的被吓出病来,也是很正常的,实在是我太糟糕了。」胡泯的坦白,令在场的人都一傻。胡自瑞的脸色尤其难看。
这孩子是存心搅局的吗?
「贤侄言重了。所谓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道自己的短处,努力去改,这也就很值得赞许了。」程义倒没有生气,对于胡泯的坦诚相待,倒还有几分赞许之意哩!看来这胡泯倒也不是太无赖不长进之人,懂得自我反省之外,也明白能娶到殷殷,是天大的好事,总算他还有眼光,是个识货的人呢。
胡自瑞看著胡泯瞎搞的这一幕,幸好没有弄得不可收拾的窘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拭拭额上冒出的汗珠,「呵!呵!程义兄说的是,自从打算娶令嫒过门后,我请了几位西席夫子来教导小犬,他最近仿佛也开窍般,整个人沉静稳重许多呢!」再自夸下去,可就成了老王卖瓜了!
「哈哈!」程义又是朗然一笑,「看得出来,看得出来。」频频点头,对胡自瑞的话,深表同意。
这个胡泯也算得上眉目清秀,丰神俊朗,和殷殷倒真个也算得上一对壁人。
「是的。前一阵子我的确是遇到了一位好老师,由于她的悉心指导,我才定下心来念了一些书,学了一些道理,虽然还是不登大雅之堂,但也算得上略窥堂奥,只可惜这位夫子后来因故离去,让我痛失良师益友,我一直派人在找她……」胡泯说著,话还没完了,就被截断。
「那也不打紧,我又替泯儿请了新的西席,相信日后更有长足的进步。」胡自瑞简直快被胡泯出的状况给气死了,他就知道胡泯跟著来程家,没安好心眼!
「我倒不认为,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西席了。」胡泯不理会父亲的阻止,继续说下去:「事实上,我十分倾心于这位殷夫子,始终对她念念不忘,我曾向我爹提出解除和令千金的婚事,我自认配不上程小姐,和我成亲,实在也真是糟蹋了这样一位才德兼备的才女。」
「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