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啊!」易采荷刁难著。
「好吧,求你。」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冠上个「父不详」。
「求我就求我,干嘛还要无奈的加个好吧。」
「求你。」要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还真想学她耍赖,来个「一赖解千愁」 。
「你一点都不诚恳。」她鸡蛋里挑骨头地说。
「求求你告诉我,到底你要怎样才肯委身下嫁?」他觉得自己比地委屈。
「好吧!」她像施恩似的,「你是不是忘了跟我说一句很重要的话?」够白了吧!
「哦!」他恍然大悟。「我爱你。」虽然他不知道这三个字有什么魔力,可是如果它能博得红颜一粲,他不在乎多说几次,只是他没想到就连不凡的采荷,也逃不过这俗套的一句。
「不是啦!我听这句干嘛!」拜托,感情的事,彼此心中有数就好了,何必说出口呢!那反而会降低它的价值。她真不晓得女人怎么都那么爱听这句话。
「那你想听的到底是什么?」遇上她,他一向没辙。
「求婚啊!你从头到尾都没向我求婚耶!」她难得大发娇嗲。
「我都要娶你了,还求什么婚?」对于她,他除了感觉挫败,仍是挫败。唉!
「不管啦!」她撒娇。
除了披上白色婚纱那刻之外,她最期待的就属求婚这幕了,光是想想,都觉得很浪漫。
言振安不发一语便转身出门。
易采荷当场愣住。
哇!哇!有没有搞错啊!他居然连求婚都不肯?她不禁哭了起来。
他以为丢下她和宝宝,把这幢房子当作「遗散费」就能打发她了吗?哇!哇!
她拨了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向易采莲大骂言振安之无情寡义、令人不齿的行为,还不忘记大哭助势。
一个小时后回来的言振安,就见到她哭哭啼啼地抱著电话哭诉的这一幕。
易采荷愣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盯著捧了一大束黄玫瑰的言振安,根本忘了自己还在讲电话。
「喏。」言振安把花递向她。「请问你愿意嫁我了吗?」为了她渴望的求婚,他跑了好几家,终于找到一间即将打烊的花店,买到这束黄玫瑰,因为易采荷一向钟爱黄色的玫瑰花。
「哇!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害她白流了那么多眼泪。她拉起他的衣袖,揩去满脸的眼泪鼻涕。
虽然黄玫瑰的花语是象征不吉利的分离,可是他们不迷信这一套。一段婚姻及美好的家庭,是要靠夫妻齐心合力维系的,又哪里是一束花所能预言的呢!
「不要你也要等孩子出世后啊!」言振安故意气她。
「哼!敢不要我,届时我就叫孩子不认你这个爹。」她的额靠著他的,鼻子也顽皮地磨蹭著他。
「不认我?!你以为还有人敢要你和这个拖油瓶吗?」
「谁说我没人要。哼!只要我肯,追我的人都能填满太平洋了。」反正这年头吹牛又不花本钱。
「你敢?!」他捏住她醉人的嫣红双颊。
「我不敢吗?」她也掐起他的脸。
两个人很快地在沙发上玩了起来,像两个大小孩。
走出诊疗室的易采荷突然有股骂人的冲动,直到撞上等在外头的言振安。
「怎么啦?」见她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言振安关心地问,「医生怎么说?」在几天的繁忙后,他终于有空陪她来作产检了。
「哇--」易采荷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啦?是你有什么事,还是宝宝有事?」他忙将她扶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我没事,可是……呜……宝宝没了。」
「这几天你没发生什么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