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刘心兰又傻眼了,就连一旁的洪正贤和紫萱也都震愕不已。
“少钧,这……”她当初与他约定时,并没有很明确的说明金额,但……他该知道她只要求五百万,而他却……
楼少钧轻轻摇头,阻止她发言“这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你我之间,又何须算得这么清楚?”
她感激他!不论他的出发点是什么,这一刻,她都为他的心思缜密而感怀于心。
刘心兰与洪正贤对望一眼,好似领悟了什么。
“是代价吗?紫萱。”难道她曲解了紫萱的用意?楼少钧的出现,并非女儿的报复,而是要代她解决问题,唯一的不同是,她是由这一个龙潭,跳往另一个虎穴?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良心发现,把到了手的钱往外推?”她清亮的眸子直望向刘心兰,然而,她所捕捉到的那抹迟疑却令她的心沉入了寒透心骨的深渊。
“你收是不收?”她再度问。
刘心兰黯然的沉默,教她的心完全凉透了。
楼少钧不忍见刘心兰的窘状与挣扎,不由得道:“萱萱,你明明没有要她做抉择的意思,何必存心为难……”
“因为你不懂,”她惊跳而起,对着刘心兰悲然地喊道:“到头来,你的选择仍然不是我。是,我知道你会说你爱我,但事实上你做了什么?在五百万、一千万的抉择下,我在你眼中不是最重要的,二十四年的感情也可以如此大打折扣、收放自如的吗?妈,这样的你,真叫我失望、心灰意冷!”
“紫萱——”
她没有给刘心兰开口的机会,立刻悲愤地火速转身上楼。
“萱萱!”楼少钧焦灼地急唤道:“抱歉,萱萱的气话请别放在心上,我上去看看她。”
说完,他三步并成两步,快速的跟上,在楼梯的转角处,他看见了靠着墙壁,神情凄楚的紫萱。
“你这是何苦呢?”他轻怜道,温柔的凝睇着她。
此刻的她,好迷惘又好无助,她抬起水雾的秋瞳,怅然无语。
“她是你唯一的亲人,我不相信你真的会怨恨她,那么,又何必以这些言不由衷的气话来伤她,同时也伤着你自己呢?”
她低迷凄惶地轻摇着头,“我真正伤心的是,自己失去了一段无可替代、真挚弥久的感情。”
楼少钧懂她的意思,但并不表认同。“父母的爱一直都是无怨无悔、不求回报、永无止尽的,等你当了父母,你自然会了解这种心情。我想,你母亲一定为自己伤了你而心痛,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全盘否决了自己曾拥有的珍贵亲情。”
“我是拥有过,但它禁不起现实的考验——变质了。”
这女孩真不是普通的固执,楼少钧有些挫败,却又莫可奈何。同时,他也领悟到紫萱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尤其在感情上的要求更是近乎严苛,容不得一丝丝的缺陷与背叛。
“进来坐会儿吧!我整理一下东西,马上就好。”
他挑起眉,满含趣意的问:“我可以进去吗?”哇,席大姑娘的香闺耶!他“卯”死了。
紫萱懒得和他抬杠,“我也不反对你在门口站岗就是了。”
她率先扭开门把进房,楼少钧自然是跟进啦!
“清爽整洁,高雅怡人,不错。”他环伺一周,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悠闲地评论着。
“承蒙楼公子称赞,小女子我受宠若惊。”她漫不经心的随口说着,双手不曾稍停的打开衣橱,挑了几件衣物和日用品往旅行包里塞。
“不用带太多,我已经预先帮你准备了几件衣服和日常用品。”他在一旁说着。
她忙碌的手僵了一下,“你可真有自信。”
他都还不知道她会不会配合他的计划,就安排好